林清歌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挑了挑眉,“有事?”
站在门口的林晏先是微微一笑,然后拱了拱手道:
“下官有事要与大人详谈,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话,可否容下官进到屋中与大人细说?”
“行吧。”
林清歌说着侧身把人让进了屋中,然后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严霆浩那个大嘴巴,才重新将房门关上。
“清歌,我已经向朝廷申请了调令,辞去昌州县令一职,改为顺天府府尹,也就是你的文书。
不过调令可能要晚上几日,但应该不会对起程有什么影响。”
尽管林清歌对官场人员调动方面的情况知之甚少,可县令的官再小,也不是说撂挑子不干就不干的吧?
似是看出林清歌眼中快凝成实质的疑惑,林晏笑了笑道:
“寻常的调令即便批下来也不能这么快。
我是托了京城的朋友帮忙,又赶上新帝登基有大规模的官员变动,才成功浑水摸鱼的。”
“所以,你也要跟我们一起上京?”
林晏点了点头,然后略显无奈的长叹一声,“没办法,谁叫我担心你呢?”
……
浑身汗毛竖起来的林清歌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见状,林晏的唇角翘起一抹似无奈似苦涩的弧度,“清歌,我是担心你不小心露出破绽被别人发现。
你忘了,你兄长林景行曾在京城的翰林书院读了好几年的书。
而翰林书院作为整个大夏最好的书院,其中大部分都是家世显赫的名门望族之后,这些人不是当官就是从商。
换句话说,京城认识你兄长林景行,也就是认识你的人非常多,但你却并不认识他们。”
“对啊,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只顾着升官发财住大房子的林清歌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她那便宜兄长在高中探花之前一直都待在京城,因此认识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这时,林晏语重心长的说:
“清歌,我之前也曾在翰林书院就读过,虽与你兄长林景行不是同窗,但我们却是从小相识的故交好友。
在我返回小林村为家父守孝的时候,与你兄长林景行一直都有书信来往,对他在京城遇到的人或事多少了解一些。
所以有我陪在你身边,你多少不至于露馅。
毕竟,你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一旦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弄不好还会株连九族。
当然,你若是不想继续下去,我可以托京城的朋友以染病为由帮你辞官,然后陪你一起回大林村。”
对上那双过分真挚和明亮的眼眸,林清歌又往后退了两步,后背直接靠在了门板上。
“清歌,我知道你聪慧过人,但京城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深陷泥潭,甚至是万劫不复。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跟我回大林村。”
可林清歌却想也不想的摇头道:
“都说不想当大官的女子不是个好县令,所以就不麻烦林大人你那京城的朋友了。”
“那好,既然林大人你这般坚持,那下官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说罢,林晏煞有其事的朝林清歌拱手作揖,换来后者的一对白眼。
送走了有些承受不来的林晏,林清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廉诚仪又找了过来。
“听说你要调去京城?”
“是。”
“本少将军可以随你去京城一趟,但要记得我们的一个月之约。”
林清歌闻言,诧异的挑了挑眉,“难道不是本官去到哪里,廉少将军你就跟到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