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婉儿那个贱人!
我陈家自问待她不薄,非但没让她出去以色侍人,还给了她陈家少奶奶的头衔,可她那贱人竟吃里扒外,在眼下这个危急时刻对陈家落井下石,简直该死!”
陈恕说罢,刚想叫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心腹已经被他派了出去。
思及此,他不得不放下抬起的胳膊,吩咐道:
“备车,带上能用的人随我出城。”
“先生,为何不等那所谓的证据送到驿站,再由我们的人将证据截获?”
“驿站人多眼杂,即便是驿丞也没有绝对的把握做到滴水不漏,而且难保那许长岭不会以私人的名义再另派人来京城送信。
以防万一,还是在城外拦截为妙。”
“先生英明!”
“出门前知会四殿下一声,说是我突然有事要外出一趟。”
“是。”
很快,收拾妥当的陈恕就带人离开了府邸,直奔城外前往奉天府的官道而去,在必经之路的两边设下了埋伏。
深夜,万籁俱静。
就在众人被蚊虫咬得胖了一圈,蹲得双腿发麻之际,远处的官道上终于有了动静。
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陈恕朝一旁带来的几名侍卫打扮的男子做了个手势,他们立即冲出去,将那快马拦了下来。
“吁——”
骑马者拉住缰绳,警惕的看向突然出现的几个人,“你们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少说废话,你可是从奉天府而来?”
“正是。”
几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亮出了家伙。
马上之人见状,急忙出声呵斥道: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哦不对,京城郊外,天子脚下,你们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要你留下个东西罢了。”
语毕,几个人就挥舞着刀剑朝马上的男子砍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
刚打了两个照面,那些人就被马上的男子反杀,一个个打翻在地。
“啧啧,你们也不行啊,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出来打家劫舍,都对不起‘劫匪’那两个字!
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男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径自走到陈恕藏身的草丛前,一抱拳,“想必您就是陈恕陈大老爷了吧?”
陈恕:???
“陈大老爷莫怕,小的是奉天府许长岭许大人的护卫,特意奉我家大人之命,给您送信来的。”
说罢,有些跳脱的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用红漆封口的信,递到了陈恕的跟前。
……
有些不明白眼下的情况究竟闹的是哪一出的陈恕愣了半天,反应过来的他刚暗叫一声‘不好’,但已经有人快他一步将眼前的信封接了过去。
只见他的侍从将接过去的信毕恭毕敬地呈给了从远处阴影中缓缓走出的尊贵身影。
“殿、殿下?”
无论如何陈恕都想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出门前已经知会过对方了。
陈恕心中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果不其然。
待四皇子看完信上所写的内容后,当即脸色大变道:
“好你个陈恕,本殿下自认待你不薄,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居然暗中与许长岭那老匹夫沆瀣一气,另投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