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是刚从昌州县发来的快报!”
“快,呈上来。”
陈恕抬手将字条接了过来,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陈冲卒,陈饶关,莲花池封】几个字。
看到字条上的内容,陈恕那原本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许久,他才沉吟道:
“莲花池是昌州县香汤馆的馆名,纵使陈冲死在了莲花池,但也不足以成为莲花池被查封的理由。
除非……”
送信的心腹不解道:“先生,除非什么?”
“除非是那莲花池暗中经营的生意被发现了!”
陈恕说到这儿,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我记得昌州县新来的县令名为林景行,好像是许长岭那个老家伙的学生,而许长岭又是苏阁老的得意门生。
所以,多半是那林景行发现了莲花池有问题,进而查封的。
这意味着,许长岭极有可能也知道了,并且正快马加鞭的将情况写成奏折送往京城。
若是那掌柜是个拎不清的,恐怕早已经将陈冲和我供了出来,或者已经将幕后黑手联系到了四皇子殿下的身上……
不行!
必须在事情彻底东窗事发之前采取对策!
你现在立刻传令下去,奉天府境内咱们名下所有的香汤馆即刻关门。
另外,由你亲自带几个人到昌州县,将那香汤馆的掌柜除掉。”
“是!”
心腹应完声,试探着问道:
“那个先生,三爷那边该如何是好?”
陈恕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的太阳穴,“静观其变,若是没有性命之忧,就不必管了。
真是的!
这一个两个的,连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都当不好!
尤其老二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真是连死都死不消停。
对了,老二死后,汤婉儿那个女人有什么动静?
算了。
那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去昌州县的时候一并将她解决掉,夫唱妇随,也算是给老二陪葬了。”
“是的先生。”
待心腹退下,陈恕又唤来了侍从,“现在立刻去驿站打听一下,这两日可有奉天府那边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奏折。
记得要小心行事,莫要被别人察觉。”
“是。”
侍从大约去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怎么样?”
“启禀先生,驿站昨日确实有收到奉天府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但好在驿站的驿丞是我们的人,已经将那奏折拦了下来。
原本驿丞是要送消息过来的,无奈副驿丞盯他盯得特别紧,他迟迟未能脱身。
若不是小的深夜从后院的狗洞钻进去找他,他就得等明日结束当值才能把消息送出来。
不过,据那奏折上说,奉天府府尹许长岭许大人已经掌握了先生您开设香汤馆敛财的证据。
那证据将于第二日,也就是今夜送达京城。”
“证据?奏折中可有写明是何证据?”
听到陈恕的问话,侍从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
“回先生,说是、说是二老爷夫人亲自交出的先生您与二老爷在奉天府经营香汤馆生意的账册,其中包括买卖女子,逼迫她们卖淫和嫖客名单等明细。”
陈恕闻言,当即怒不可遏的用舌尖儿顶着上牙膛,气势凶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