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有贩卖香薰和迷药的许可吗?”
对于林清歌猝不及防的拐弯,那玻璃碴子脸上整个一大写的懵逼:
“许可?什么许可?”
“当然是本官的许可了!”
林清歌冷冷的说完,重重的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胆商贩,未经本官许可,私自在昌州县境内贩卖危险物品,破坏昌州县的安宁,间接导致陈冲身死,其心可诛,其罪难饶!
来人,将其杖刑二十,收入牢中关押十日,以小惩大诫。
同时没收其持有的全部危险品,即刻执行!”
“是!”
一回生两回熟的二牛将那撞枪口上的倒霉蛋拉下去行刑。
“啪——”
林清歌再次拍了下惊堂木,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回归正题道:
“大胆陈饶,现在有售卖熏香的商贩为证,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大人,冤枉、冤枉!”
眼瞅就要被定为杀人凶手的陈饶顾不得脸上一扯动就渗血的伤口,呲牙咧嘴的说:
“那、那熏香小的自己也有用,虽然用后确实身空体乏,双腿无力,但睡上一觉就恢复如初,根本不可能致死!”
“单靠熏香确实不会致死,但若是配上与熏香相冲的加了料的酒水呢?”
说罢,林清歌拍了拍手。
工具人陆明轩用托盘端了个酒壶上来。
那酒壶上有许多裂痕,正是秦汉一天一宿的劳动成果。
“此物是本官在死者陈冲房中发现的酒壶碎片拼接而成的。
虽然只在瓶口发现少许未溶解的粉末,但足以证明这壶酒是被加了料的。
至于那往酒水中加料的,不是别人,正是陈冲的外室,同时也是陈饶你的姘头,柳金花!”
“什么姘头?大人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县令就胡言乱语!”
林清歌闻言,甚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陈饶,本官有没有胡言乱语,你本人最清楚不过。
早在你得知兄长死于马上风之时,见到从门口走进来的柳金花便破口大骂。
说明你是认识柳金花的,或者说知道她与陈冲的关系。
另外,本官的下属曾亲眼得见你在离开香汤馆之后,跑到陈冲为柳金花购置的院落中,与柳金花私会。
孤男寡女,一待就是半日。
你还敢说自己跟柳金花是清白的吗?”
“额……”
似是没想到自己与柳金花的关系这么快就被戳穿,陈饶一时语塞。
林清歌乘胜追击道:“大胆陈饶,你与柳金花合谋害死陈家老二陈冲,罪证确凿。
本官判你们斩立决!
来人啊!”
这时,从始至终都未出声的汤婉儿忽然出声打断道:
“大人且慢。”
“怎么,陈夫人对本官所判可是有什么不满?”
汤婉儿欠了欠身,不赞成的说:
“大人,妾身觉得小叔虽包藏祸心,但他只是命人在酒中加了些沙姜磨成的粉末罢了。
虽然沙姜与香薰中的麝香相克,但却只能算是诱因,远不致死。
归根究底,不过是妾身相公的命不好罢了。
陈家无后,大伯又身患隐疾,无法生育。
所以妾身恳请大人放妾身小叔,也就是陈家唯一能够开枝散叶的男丁一命!”
林清歌闻言,唇角却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陈夫人,本官从未说那酒水中加的是什么,你又是从何知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