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嘶嘶……”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罪,陈饶想要张口辩解,却只能发出疼痛难忍的呜咽声。
“大胆陈饶,你为了谋得陈家家产,伙同柳金花害死你二哥陈冲,你可知罪?”
听到林清歌的质问,陈饶口不能言,只能不停地摇头。
而被林清歌点到名字的柳金花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哭诉道:
“大人,奴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林清歌却绷着脸大喝一声:
“大胆柳金花,你与陈饶合伙害死陈冲,你可知罪?”
“大人明察,奴家一介妇人,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来人!
将那贩卖香薰的番邦商贩带上来!”
随着林清歌的一声令下,在衙门打杂赎罪的陆明轩将人带了上来。
虽说是番邦商贩,但实际却是货真价实的大夏人。
因为卖的都是从番邦漂洋过海的稀罕物,特征十分明显,所以找起人来并没有费太大的周章。
最起码,花锦容本人是这么说的。
“来者何人?”
林清歌按例进行询问。
“回大人,小的大名玻璃,小名碴子,自幼跟随家父走南闯北,现在做倒卖番邦之物的买卖。”
玻璃碴子?
觉得这名字确实有够番邦的林清歌有一瞬的无语,心说:
人证的名字都这么有特色吗?
强行绷住脸的林清歌指着陈饶询问道:
“你可认识他?”
“认得认得,此人为陈家三公子,经常从小的这里购买一些番邦之物。”
“那你可记得他都在你这里买了些什么?”
“这个……”
玻璃碴子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一笑:
“启禀大人,这陈三公子最喜那男女之事。
所以在小的这里买的多是薄如蝉翼的纱料里衣、助兴的熏香以及能够让女子意乱情迷的迷药。”
没想到这小贩居然还贩卖违禁品的林清歌当即眸光变冷,一字一顿的问:
“那你这熏香和迷药对服用者的身体可有损害?”
“也许、好像、似乎、可能、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那玻璃碴子本想撒谎,可对上县令大人那过分凌厉的视线和威严的气势,靠嘴吃饭的他竟有些口齿不清。
上嘴唇碰下嘴唇一秃噜,就把实话说了出来。
“回大人,小的从番邦人买入这些东西的时候,那番邦人曾告诉小的。
那迷药容易致女子不孕。
那熏香虽有壮阳助兴之效,但却透支了身体的精力,使用后会有明显的乏力,甚至是虚脱之感。”
“那这些情况你可曾告知陈饶?”
“回大人,自是告知了的。”
那玻璃碴子说完,生怕林清歌不信,又急忙补充了句:
“启禀大人,小的开门做生意,为的是细水长流,而不是一锤子买卖。
小的祖辈三代都是做倒卖生意的,小的再愚笨,也不至于为区区几两碎银,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而且陈三公子是小的的老主顾了。
一般小的新整来什么稀罕东西都会先让陈三公子过目。
而这熏香和迷药也是陈三公子在小的这里买回去,觉得效果好,又屡次从小的这里回购的。”
“这么说来,陈饶在明知熏香对身体有损的情况下,还将熏香送给其兄长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