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采花大盗的消息您是从何处听来的?”
“是这样的,昨日有一对夫妇来府衙报案,说是他们的女儿被采花贼给欺负了。
可是他们的女儿却对此矢口否认,还说什么她完全是自愿的,险些将她的爹娘气晕在府衙的门口。”
见惯了因名节受损而寻死觅活的林清歌不由乍舌道:
“竟还有这等奇事?”
许长岭闻言,又端起了为人师表的架子,“景行,你还年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本官在顺天府的时候,也曾遇到过类似的案子。
据说那自称采花大盗的男子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每到夜里他就闯入女子的闺房中。
那些未出阁的女子涉世未深,被那采花大盗的花言巧语所哄骗,以为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殊不知对方只是贪图她们的美色。
由于那些女子都口口声声说是出于自愿,所以即便知道有这么个采花大盗,也没办法将其逮捕归案。
昨日乍一听,本官就联想到了那个采花大盗。
谁成想,他竟将毒手伸到了思筠的身上!”
说到最后,许长岭近乎是咬牙切齿。
“恩师莫急,现在尚无任何证据表明令千金是被那采花大盗给掳去的。
况且依恩师您所言,那采花大盗对自己的外貌有极大的自信,他应该不屑于霸王硬上弓。
而令千金蕙质兰心,绝非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骗得了。
对了,恩师可有听闻那采花大盗做过掳掠女子之事?”
“这倒是不曾。”
让林清歌这么一分析,许长岭的神色微微有所缓和,但眉头仍紧紧的皱在一起。
“恩师,府上可有巡逻的护卫?”
林清歌记得上次魏东亭跑到衙门耀武扬威,仰仗的就是府衙的护卫。
可许长岭听了,却连连摇头,“景行,你有所不知,那采花大盗轻功练就得出神入化。
镇军大将军家的小女儿曾被那采花大盗盯上过,镇军大将军得知后勃然大怒,在府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即便如此,那采花大盗依旧能够如入无人之境般来去自如。”
“难怪他如此有恃无恐。”
林清歌觉得跟这采花大盗一比,只骗钱不骗色的陆明轩都可爱了许多。
来回摩挲着下巴,林清歌有了主意,“恩师,您可知昨日前来府衙报案的那对夫妇住在何处?”
“本官当时有派人留下他们的住址。”
许长岭说罢,急忙出去找人。
片刻后,他就带着写有地址的字条回来了。
林清歌与冷凝月互看一眼,同时起身往外走。
当她们走到府衙门口的时候,恰巧看到严霆浩骑马奔了过来。
“吁——”
严霆浩勒紧缰绳,奔跑中的马匹才堪堪停了下来。
“严捕快,你怎么过来了?”
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严霆浩顾不得头上的热汗,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大、大人,不好了!
小公子他、他被人给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