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她是思筠的贴身丫鬟巧儿,自她发现思筠不见了之后,本官就命人封锁了现场,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听了许长岭的介绍,林清歌郑色道:
“巧儿是吧?你是何时发现你们家小姐不见的?”
林清歌穿的是常服,丫鬟巧儿朝她欠身行礼道:
“回公子,小姐每日要早起练字,奴婢都是卯时进来伺候小姐梳洗的。”
卯时相当于前世的早六点左右,深闺小姐如此自律,倒是不多见。
说了句‘得罪了’,林清歌就迈步踱入屋中。
环视一圈,林清歌见床上被褥凌乱,一双绣鞋却被整齐地摆放在了床脚。
不远处的屏风上一条腰封孤零零地挂在那里。
“巧儿,你可知你家小姐是穿哪套衣裙不见的?”
“应该是奴婢昨日准备的青莲百褶裙。”
林清歌边说边指向屏风,“那这腰封可是与那裙子配套的?”
“是的。”
丫鬟巧儿答完,不禁面露疑惑,“奇怪,小姐平日最注重形象了,怎么会不系腰封就出门呢?”
听到丫鬟巧儿的话,许长岭当即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站在窗边的冷凝月突然出声道:
“窗框上的门闩有被撬动过的痕迹,且窗户一角被捅破了一个小洞。”
林清歌走过去看了看,确实如冷凝月所言。
几乎可以肯定那许思筠是出了事的林清歌朝面沉似水的许长岭拱了拱手:
“恩师,借一步说话。”
三人重新回到之前的偏厅,林清歌开门见山的说:
“恩师,令千金多半是被人挟持了。
不知恩师您最近可曾得罪了什么人?”
许长岭想了想,“本官初到奉天府,若说得罪了什么人,那人景行你也知道。
不过本官已经躲到了奉天府,二皇子殿下好歹是位皇子,总不至于对本官这般赶尽杀绝才是?”
“确实,那二皇子殿下若是真想打令千金的主意,早在顺天府的时候就动手了。
皇家之人都格外爱惜羽毛,那二皇子殿下即便是个色中恶鬼,也不会蠢到强抢重臣之女,遭人病垢。
但除了二皇子殿下,恩师您可能还得罪了一个人。”
“谁?”
“奉天府的前任知府魏东亭。”
听到林清歌给出的答案,许长岭有些不解的问:
“那魏东亭不是已经被刑部收押了吗?”
“恩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纵使魏东亭被收押到了的刑部,他这么多年在奉天府的势力还在。
您接替了魏东亭的府尹一职,魏东亭的党羽难保不会将害魏东亭倒台入狱的罪名强加在您的身上,进而对您和您的家人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当然,目前这只是学生的猜测。
除此之外,奉天府最近可有发生类似女子被掳掠的事件?”
“让你这么一说,本官倒是想起来了,虽然不算是报案,但据本官所知,奉天府最近有采花大盗出没。
景行,你说思筠该不会是被那采花大盗给掳走了吧?”
涉及到爱女,即便是往日铁面无私的顺天府府尹,也不由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