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上任第一日就从已故的徐员外手中收受贿赂黄金百两,甚至还收下他进献给你的两名女子,可有此事?”
林清歌并不意外对方能将具体数目都说得这般清楚,毕竟当日参加宴会的人数众多,只要稍作打听,全都一清二楚。
所以,林清歌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回大人,确有此事。”
府尹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可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听林清歌话锋一转道:
“但是——
那黄金百两是徐员外为了在昌州县修建一座免费学堂而捐的义款。
至于美女,不过是徐员外见衙门人手实在不足,就差了两名粗使丫头过来。
大人您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将衙门的账本拿来亲自过目。
另外,那两名粗使丫头的卖身契也是记录在衙门名册之中的。”
前世在黑白两道混了那么些年,林清歌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收,自是有合法化的方法。
早在收到钱的当晚,她就十分有先见之明的补齐了所有手续。
虽然她当时用的是徐员外乐善好施,积极为昌州县添砖加瓦的名义。
但正好她眼下在张罗办学堂,名正言顺。
反正徐员外已经不在了,死无对证~
至于那黄金百两放在哪儿?
衙门的钱本应归书吏所管,无奈昌州衙门庙小,没有书吏一职。
因此,由她这个县令和县令夫人代为保管,也算是理所当然~
……
原本以为只是个刚上任没几天的麻瓜,没想到对方做事竟如此的滴水不漏。
第一回合就败下阵来的府尹大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沉吟片刻,他大手一挥道:
“收受贿赂一事就此作罢。
但你无中生有,冤枉徐守信,与那马氏联手,图谋徐家家产又该如何解释?”
“启禀大人,那徐守信谋害徐家幺女徐夕瑶证据确凿,又何来诬陷之说?
另外,下官初到昌州县,之前从未见过马氏,更没与马氏有过任何的交集,又是何时与马氏联的手呢?
还有,依大人您所言,下官和马氏为了图谋徐家的家产,硬是让徐夕瑶死在了徐守信的手里。
恶虎还尚且不食子。
您觉得从小衣食无忧,在深闺中长大的马氏会为了那些身外之物而搭上自己唯一的女儿吗?
更何况,马氏已于昨日傍晚在灵隐寺亡故。
从名义上来说,徐家的家产此刻应该已经归徐家的几个旁支共同所有。”
林清歌刻意隐去了马氏死亡的真相。
若是调查杀害马氏的凶手,极有可能会追查到衙门。
凌寒本就是死刑犯,虱子多了不怕痒,再加上几条人命也无所谓。
但是她怕这明显是来找事情的府尹大人借题发挥,往她身上泼脏水……
另一边,再次被怼到哑口无言的府尹大人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自知言语不敌的他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道:
“让本官放你一马,不治你的罪也可以。
马上把那徐守信给本官放了!”
听着那命令的语气,林清歌险些没被气笑了。
此时此刻,她已经百分百确定这位府尹大人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救那被咔嚓几次都不嫌多的徐守信!
就是不知这背后是那徐婕妤授的意,还是那汪家授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