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大人?”
林清歌的眉头微微蹙在一起,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但毕竟是顶头上司,身为打工人的她不敢迟疑,先把林子墨送回后院,换上官服,才随严霆浩快步走向前厅。
衙门简陋,没有什么待客的偏厅。
当林清歌走到前厅大堂时,一又矮又胖,挺着个大肚子,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正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那里。
林清歌急忙上前作揖行礼道:
“下官林景行,拜见府尹大人!”
“你就是林景行?”
对方那三分轻蔑七分不悦的语气让林清歌微蹙在一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应声道:
“正是下官。”
“哼,好你个林景行!
不仅收受贿赂,还无中生有,冤枉好人,图谋他人家产!
弄得昌州县怨声载道,民不聊生。
这些,你可知罪?”
面对府尹大人横眉冷竖的指责,林清歌还未做声,她身后的严霆浩就忍无可忍的爆起了粗口:
“放你娘的屁!
大人他一心为民,兢兢业业!
又是抓凶犯又是解救走失女子的,一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就有罪了呢?”
似是没想到会有人呛声,那府尹大人油腻的老脸当即沉了下来:
“大胆捕快!
本官讲话的时候,你竟敢插嘴,本官现在就要治你个冲撞朝廷命官之罪!”
“冲撞你奶奶个腿的冲撞!
你敢治卑职的罪,卑职就让卑职的爹参你一本!”
难得严霆浩如此硬气,听着他那被气极脱口而出的话,林清歌有些意外地瞥了前者一眼。
她隐约猜到这憨憨家境应该不错,但没想到对方竟是个官二代,而且听他那意思,他父亲的官似乎还不小?
而府尹大人被严霆浩那么一吓唬,微微眯起眼将严霆浩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这才不确定的问:
“难不成,你就是那位本应在下个月才到昌州衙门上任的严捕快?”
腰杆子瞬间挺得笔直的严霆浩刚要呛声,却被林清歌一把拉至身后。
“大人!”
强行将倔驴一般瞪着眼睛的严憨憨按下,林清歌扬着笑脸赔罪道:
“府尹大人,是下官管教无方。
您千万别跟他一新上任的愣头青一般见识。
下官这就罚他半年的俸禄,给您出这口恶气!”
“哼——”
那府尹大人从鼻间哼出一个高傲的音节,似是对这个台阶还算满意。
可紧接着,就听林清歌又开了口,“请问府尹大人,下官的罪名从何而来?”
“从何而来?当然是有人状告于你了!”
“既然下官是被告,那下官想问大人,下官所犯的具体罪名又是什么?”
“这个……”
府尹本想直接治这林景行的罪,但眼角的余光瞟到对自己怒目而视的严捕快。
似是怕对方真的回去找老子参自己一本,只见这位府尹大人张了张嘴,费劲想了半天,猛地一拍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