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歌听了,刚想像打林子墨那般去敲严霆浩的脑袋,无奈她矮对方太多,根本够不到。
摸到被她顺手别在腰间的鸡毛掸子,她将鸡毛掸子倒拿在手中,锲而不舍地用手柄的部位在严霆浩的榆木脑袋上敲了一下:
“呆子,你跟他比什么比?
他一被收押牢中,等着被咔嚓的凶犯。
即便是他把这徐大少爷neng死,充其量不过是罪加一等,依旧是被秋后处斩的命运。
但你不一样,你是衙门的捕快,身为公职人员,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衙门。
若是这徐大少爷以‘故意伤害罪’控告于你,你的饭碗分分钟被砸得稀碎。”
瞬间豁然开朗,觉得自己左膀右臂之位保住了的严霆浩揉了揉被敲红的额头,咧着嘴角点头道:
“林大人教训的是。”
可林清歌却摇了摇头,“不,你这憨憨根本就不明白本官的意思。
本官的意思是说,下次你动手之前,一定要找好充分的理由。
实在不行,把对方的眼睛蒙起来也是可以的嘛。”
闻言,严霆浩的眼睛亮了亮,“林大人的教诲,卑职定铭记于心!”
虽然没有记忆,但基本常识还在的凌寒怎么瞅怎么觉得眼前的画风不太对……
第二日一早。
由于不放心桃红柳绿,早饭是严霆浩自告奋勇做的。
戌时一到。
官袍加身的林清歌端坐于公堂之上,‘啪’地拍了下惊堂木,沉声说了两个字:
“升堂。“
“威——武——”
“汪——汪——”
由于衙门目前能上岗的捕快只有严霆浩一个,而凌寒是杀人凶犯不能出现在人前,打更的王伯腿脚不太好,没办法长时间站立。
所以,就只能把看门的小黑临时拉过来凑个数。
因为衙门升堂审案百姓是可以围观的。
发现沉寂了好几年的衙门突然升堂,路过的百姓们惊讶之余,纷纷围上前,有的甚至窃窃私语起来:
“新来的县令大人要升堂?是要审什么案子吗?”
“什么案子不重要,你们不觉得这位新任县令长得好生俊俏吗?
不知县令大人婚配与否,我家闺女年方二八,花容月貌,与县令大人看起来甚是般配呢~”
“得了吧朱三娘,谁不知道你家如花长什么样?
居然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打起人家县令大人的主意?”
“不是,这公堂之上怎么还有条狗?”
“那不是天天蹲在衙门口的小黑吗?平时看着懒洋洋的,没想到往公堂上那么一立,还挺像回事的?”
这边,公堂之上的林清歌在嘈杂的私语声中威严的大喊一声:
“带人犯!”
身兼多职的严霆浩急忙下去把浑身哪哪都疼的徐大少爷拎了上来,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直至下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这徐大少爷依旧是一脸的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