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此时此刻,他们竟觉得对方才是恶人,而他们只是砧板上毫无反抗之力的待宰羔羊!
“大人,您、您这是滥用私刑!”
“对!小的们定将此事状告到上面的府衙!”
“到时,大人您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的!”
尽管几人嘴上说得十分有气势,但那抖若筛糠的身体却出卖了他们。
可林清歌却不以为意的吹了吹指甲,“本官这怎么能是滥用私刑呢?
分明是你们几个不轨之徒,深夜潜入县衙,欲谋害本官,被本官奋起反抗所伤。”
“你、你胡说!”
“怎么,就许你们满嘴胡诌,本官就不能说句实话了?
对了,为了防止你们继续胡编乱造,污蔑本官。
本官应该直接将你们全部结果了才对。
这样一来,本官说你们是受谁指使的,你们就是受谁指使的,还死无对证,简直完美~”
没想到还能这般操作的几个倒霉蛋瞬间慌了,他们还没来得及抱紧自己,那菜刀就七扯咔嚓的落了下来。
林清歌只要一想到假如她没有李代桃僵,替兄从官。
那今晚被这群瘪犊子玩意儿谋害的就极有可能是她那便宜兄长和嫂子,弄不好连林子墨都会跟着惨遭毒手……
一股无名的怒火就从她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真tmd是没有王法了是不是?
几个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跑到衙门谋害朝廷命官?
还说没有人支使?
是你们没有脑子,还是你们在质疑本官身为探花的智商?”
已经被吓破了胆,浑身疼到抽搐的几个倒霉蛋艰难的从颤抖的牙缝儿里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是徐府的管家。”
虽然自爆了雇主,但几人的求生欲还是极强的,急忙辩解道:
“大人您别误会,小的们只是受徐府管家的吩咐,来您府上吓唬吓唬您,绝非是要对大人您行任何不利之事!”
“呵~”
闻言,林清歌唇角发出一声轻笑。
可就是这一声轻笑,落在几人耳中却不亚于阎王的催命符。
看着眼前那不断往下滴血的菜刀,几人不再死撑,终于说了实话。
原来几人是昌州县出了名的赌鬼,欠下一屁股的赌债。
这时,徐府的管家找上了他们。
帮他们还清了赌债,但条件是,他们要做管家吩咐的事。
无论那件事是什么。
“啧,看你们潜入衙门的熟练程度,果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说,前任县令一家惨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似是没想到林清歌突然提及前任县令,几个人的神色变得慌乱。
本就已经被折磨到心理防线崩溃的他们不敢去瞅那双仿佛能看穿一切的明亮眼眸,一个劲儿的俯首磕头道:
“大人明察,小的们也是被逼的,被逼的呀!”
“凌寒,你把这几个杀害昌州县前任县令一家,意图谋害昌州县现任县令的凶手送入牢房!”
这几个人血流了一地,看着十分骇人。
但实际上林清歌避开了他们的要害,只是让他们受了些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