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是帮助人，实际上是在杀人。
“感染者有什么特征，或者说，怎么才能看到鬼魅？”
听到陈墨主动提问，张恒激动的不行，马上回答道：“感染者因为经常与脑海里的鬼魅进行交流，所以最大的特征是容易发呆；至于鬼魅，一般人看不见摸不着，除了九野特制的探测仪外，只有a级以上的强者才能在近距离情况下感知到鬼魅的存在。”
发呆？
陈墨摇了摇头，这里特征有点扯淡，发呆的人很多，他也经常发呆，总不能说他也是感染者吧？
a级异能者对陈墨来说无比遥远，他认为自己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那种高度。
对于张恒的解释，陈墨还有一个疑问。
“穿越系统，不是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怎么和鬼魅扯上了关系？”
“穿越和系统确实是小说里才有的东西，虽然不知道它们怎么想到伪装成系统的，但是你知道第一个写穿越小说的是什么人吗？”一直没说话的林婉突然冒出一句，顺势接过了话茬。
陈墨瞳孔猛地一缩，眼睛里闪过一道光芒。
“没错”林婉点点头，“那个人是初代感染者！他写的不是小说，是经历。”
“确切的说那些不是真实经历，而是鬼魅制造的虚假记忆。幸运的是，他已经被治愈了。”
“感染者还能被治愈？”陈墨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感觉。
原来，被感染后并不是必死无疑。
“是的，只不过治疗过程有些痛苦”林婉的脸上阴晴不定，陈墨的话似乎勾起了她痛苦的回忆。
“治愈后那个作者把经历写了出来，告诫读者不要幻想天上掉馅饼。”
“不过他的小说不但没有起到告诫的作用，反而让人们更加追捧系统”林婉无奈的叹息一声。
“鬼魅寄生后直接夺舍不行吗？为什么还要制造虚假记忆，伪装成系统让宿主变强？”陈墨再次忍不住问道。
“不行”林婉摇了摇头，“鬼魅是能量体，如果宿主身体不够强大，直接夺舍很容易造成宿主死亡，一旦宿主死亡，鬼魅也会死亡。”
“最重要的一点”林婉伸出右手食指，“以系统的身份获得宿主的信任后，夺舍时成功率会大大增加。”
“可是”陈墨皱着眉，“李岚说她身上有败家系统，她是百亿富豪有资格败家，其他人呢？不可能都是富豪吧！其他人的钱都是哪来的？”
陈墨看过的神豪或者败家系统流小说，里面的系统非常俗，就一个字：钱。
可小说毕竟是小说，现实里的钱非常难挣。鬼魅如果想获得宿主的信任，单纯靠幻觉肯定不行，必须送给宿主真金白银。
这些钱，哪来的？
林婉撇了他一眼，“首先，系统的种类有很多，败家、神豪系统只是其中的一种。”
“其次，鬼魅之间都是有联系的，有的鬼魅寄生到穷人身上伪装成神豪系统，有的寄生在富人身上伪装成败家系统，两个鬼魅相互配合，就能天衣无缝的骗过宿主！”
“总之，你缺钱它给你钱，你想要能力它帮你增强实力，真轮到你头上，你会不信？而且在虚假记忆的加持下，你的欲望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每当有人一夜暴富，或者有富豪短时间内突然破产，九野会第一时间介入调查。”
“所以说，鬼魅是大灾变至今人类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没有之一。”
“卧槽？”
陈墨眉毛一抖，茅塞顿开。
这事干的漂亮啊！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
生于理想，死于欲望，亘古不变的真理。
欲望是人类的本能，能被克制的欲望，不是真正的欲望。当真正的欲望马上被实现时，没有哪个人能抵抗住诱惑。
假如有一天脑海里突然有声音对他说是神豪系统，并真的给他一个亿，有理由不信吗？
陈墨自知没那个定力。
今天听到这些消息已经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从小到大，他对这个世界认知与教材中记载的一样。
一百年前灾难降临，史称大灾变。
星球上出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东西。
它们强大而且诡异，尤其是暗黑生物，以人类为食。
起初，人类还能依靠高科技武器和传承千年的武术抵抗一二。
随着出现的暗黑生物实力越来越强大， 武者成为炮灰，高科技武器开始失效。
于是，很多国家和城市遭到了毁灭性打击。
直到异能崛起。
异能者带领残存的人类建立起一座座城市，将暗黑生物阻隔在城市之外。人类得以繁衍生息，异能也随之被发扬光大。
一直以来，人类最大的敌人始终是暗黑生物。
今天突然变成了从未听说过的鬼魅。
真是小刀扎皮燕子，开了天眼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了，知道为什么来找你吗？”张恒掐灭烟头，又恢复成干练的中年人模样，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