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拐弯抹角，你们是想问李岚的事吧？”陈墨注视着张恒的眼睛。
张恒对陈墨的坦诚有些意外，诧异的点点头，
陈墨伸出左手，五指张开。
“什么？”
张恒愣了一下，不知道陈墨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校长说你花钱买消息，这是我的价格。”
张恒的脸色瞬间阴沉起来，他挥舞着砂锅大的拳头威胁道：“信不信老子揍你？”
“随便揍，但是我会加钱！”
看着陈墨认真的样子，张恒有种无力的感觉。
他当然可以揍陈墨一顿，但他也相信眼前这个孩子说到做到。
打完还得加钱，何必呢？
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遇到陈墨这种人。聊着聊着就能让你生气，但又不知道气从何来，属实有些憋屈。
“五百吗？”张恒打开公文包打算拿钱。
“五千。”
张恒嘴角抽了抽。
“呼”他拿出了手机。
扫码付款后，陈墨不动声色的坐在张恒对面描述早晨的经过。
除了隐瞒他可以看到透明的脑袋外，其他的都如实照说，包括那一千万。
虽然很缺钱，但他清楚这个世界不会天上掉馅饼，就算有馅饼掉下来，也不会砸到他。
有些秘密一旦知晓以后，就会被卷进去。
九野亲自找上门，说明他已经被卷入了。
与未知的危险相比，他更想了解危险。
张恒对陈墨的叙述并不在意，而是拿出夹在耳朵上的烟，指尖冒出小火苗将香烟点燃。
用力吸了一口，将烟雾缓缓吐出。
随着烟雾吐出，张恒仿佛换了个人。他瘫坐在椅子上，没了之前的冷漠与严肃，变成了颓废的中年人。
“你觉得李岚口中的穿越和系统存在吗？”张恒问。
“不感兴趣。”
张恒眯着眼，想打人。
和陈墨聊天太压抑了，有种当舔狗的感觉，干舔的那种，舌头疼。
“你对什么感兴趣？”张恒吐出一口烟雾。
“钱”陈墨认真的回答。
“先把钱放一边，你对李岚的死不好奇吗？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二叔教导过，好奇心害死猫，所以我很少好奇。”
张恒叹了口气，开始怀疑之前做计划时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把算盘打到陈墨的头上。
为了不让自己生气，不管陈墨想不想听，直接开口介绍：
“大灾变之后人类觉醒异能，与此同时世界上出现了很多诡异的生物，其中以暗黑生物最为危险。”
“最近几年，九野发现了新的劲敌—鬼魅。”
鬼魅？
陈墨快速搜索大脑，没找到相关的内容，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
看着陈墨疑惑的样子，张恒欣慰的笑了，心里甚至有一丝感激，太不容易了。
于是趁热打铁继续解释。
“它们没有实体形态，确切来说是一种有思想的能量体。因为惧怕阳光，所以需要寄生在不怕阳光的生物体内。”
“人类，是他们最理想的宿主。”
“选定人类宿主后它们会帮助宿主变强。”
“研究的结果表明，鬼魅为了迷惑宿主，会给宿主制造一个虚假的穿越记忆，让他对现实世界产生错误的认知；然后以系统的名义附在宿主身上，等宿主足够强大后，再进行夺舍。”
“我们把被鬼魅寄生的人称为感染者！感染者被夺舍后会变成非常难缠的鬼物，a级以上的异能者才能对付。”
“你看到的李岚就是感染者之一！”
嘶-
听到这些，陈墨的身体微微一震。
果然如他所想。
他看到的那个东西是“系统”，鬼魅伪装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