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婵紧张的看着她,刚刚的话她也听进去了?
“宫夫人……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邢姑娘年纪也不小了,还没嫁出去,是不是跟这嘴巴有关?”
邢婵顿时面色难堪:“宫夫人别欺人太甚。”
“瞧瞧这度量,说几句就翻脸,刚刚说别人不是很能耐?在曹菍菲面前抬不起头。若非我来解围,你能糊弄过去?”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宫夫人?”邢婵咬着嘴唇,却不敢再与她对呛。
“感谢倒不必,就是想让邢姑娘做我的儿媳妇。”
邢婵目瞪口呆,“宫夫人莫不是……莫不是在说笑?”
“我儿还有一年出狱,这男人嘛总是要娶妻的,相信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也不会再逛青楼。若非臭了名声,我也不会找最差的嫡女。”
“你……宫夫人死了这条心吧。”
“是吗?就你刚刚说的话,我再给戚沅说两句,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呢。”
“宫夫人以为这就能当做把柄了?”
“不……你这年纪也大了,到时候我给邢太医提亲,你若痛痛快快答应了也就罢了,若想嫁不出去,你之前说的东家长西家短,我一个个抖了出去,这京都城怕是没人敢要了。做我宫家的正妻,不知比多少人高一截。”
邢婵咬咬牙,没想到栽在这老太婆手里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之后没两日,很多官眷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参加荷花宴。有几个庶女不知什么原因得罪了她,脸都被打肿了。
曹菍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迫不及待的赶往戚家。
戚沅正躺在院里晒太阳,听说曹菍菲来了,拍拍身上落的合欢花就起身了。
对于她和李循歌的事,现在真是爱莫能助,她来找自己也情有可原。一来有了身孕出不去,二来卢彦初不在家她约李循歌不合适。
戚沅这会还未显怀,曹菍菲见她真的在戚家住着,也忍不住好奇,但不会怀疑是与卢家关系破裂。
“今儿吹的南风格外凉爽,竟把曹姑娘也送来了!”戚沅知道她的性格,也没正儿八经的接待。
“听闻你与符太医联手开了胭脂雪,也是以舅舅相称,怎么前几日没见为符家老太爷贺寿?我去了之后,好一阵无聊。”
戚沅这两个来月的肚子也算坐实了,也就没瞒她。“我家官人走后,我便查出有了身子,不仅符家的,连皇后娘娘的宴会我也没去,一来怕冲撞了别人,二来怕自己的胎坐不稳。”
曹菍菲眨巴着眼睛,不相信她那扁扁的肚子竟有个孩子藏在里面。
“你……你竟然也有了?”
“是啊,之前答应过曹姑娘的事曾以为很快就能办妥,我现在是爱莫能助了。曹姑娘能来看我,我非常开心!”
“唉,我今日是来给你说好消息的。”
戚沅在家待着早不管外面的事,至于宴会之类的更是去的少,毕竟她在书院,卢家的帖子都给邹玉雪了。
“愿闻其详!”
“在符家听到几个嚼舌根的杂碎,在那抹黑你呢,我看不惯倒是上去说了几句。”
戚沅听罢大为感动,“那真是谢谢曹姑娘了,你这忙我以后帮定了,毕竟也算与李家有些渊源。”
曹菍菲开心的点点头,“其实也不是因为我这事,就是看不惯她们那样儿,见不得人家好。昨天那几个被皇后娘娘教训了一顿,听闻你与娘娘关系要好,说不定就是为了你出头的。”
戚沅瞠目结舌,“这些我都不知道啊,那又是如何让皇后娘娘知道的?”
“当时那里除了她还有别人啊,总会有人说的,你也别管是谁说的了,有人为你出头我都羡慕不来。”
戚沅摸着肚子傻笑着,“皇后娘娘待我亲如姐妹,我真的很感激。”
“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的人缘咋就那么好?郑薇可是她亲妹妹,你都让她流放了,怎么着也得是敌人呀!”
“那就只能说明她与郑薇是敌人呀!”戚沅一语中的。
曹菍菲恍然大悟,“这样啊,亲姐妹还能反目成仇?”
“嫡庶有别,嫡母卧病在床不管事,妾室执掌中馈,被打压多年,这口恶气谁都想出吧。”
“原来是这样,她自己出手倒显得不近人情,你替她赶走祸害,真是一举两得。”
“不过皇后娘娘也不是因为我治服了郑二姑娘,你可千万别在外面乱说啊。”
“放心,我的嘴巴严实。”
这下戚沅才放心的拉着她进屋去吃午饭,并把她和李循歌的事做了个总结。
李循歌现在好像有点不近女色的感觉,也或许是有婚约,要么就是听父母做主,戚沅觉得这种状态对曹菍菲来说还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