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他才安心的准备去上朝,临走之前还看了眼戚沅的屋子,外面还挂着一盏灯笼。
婢女特意的解释了戚沅为何没在他身边,“昨儿公主和林夫人都在小姐房里歇下了,估计睡得有点晚,所以这会没起来。”
公主和嫂子的本事他算是见识了,戚沅又怎么应付的过来,心中隐隐有些疼惜。
“没事,我先上朝去了,一会我姨父他们醒了,你给说一声,下朝后我再给他们请安!”
戚沅照旧去了书院,刘锦慧和钟曦都没起来,她自个儿还得偷偷摸摸爬起来。
胭脂雪她也好久没去看过,从那边路过时早上的人比较少,但是口碑好的缘故,生意依旧红火。
听说有不少铺子争相模仿,钟曦凭着在胭脂雪拿着分红的理由,给她们警告过多次,最后无一不是因为生意惨淡学不到精髓收场。
下午卢彦初来接她时,展流萤也在一块,死皮赖脸的跟着。“彦初哥哥,我顺你们的车走一程吧,容笛还没过来!”
戚沅本来正要提展流萤的事,这下三个人坐在马车上,正好当面对质。
卢彦初看着对面的展流萤很是烦躁,他既不能跟阿沅太亲近,说话也得顾及她,这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戚沅倒是无所畏惧的盯着展流萤:“展姑娘这是不打算回家了?”
她这么问,展流萤脸上满是尴尬。但是看样子,彦初哥哥还没把自己的事告诉她。
没等她回答,卢彦初就说:“我已经让容笛去买船票了,过两天就回了。”
听到这,展流萤既吃惊又恼火。说好的下个月,凭什么提前赶她走?
“下个月就是你们大婚了,戚姑娘也觉得我此时走不太合适吧?”
戚沅奇怪的盯着她:“没什么合不合适,展姑娘要是识相点,确实该早早抽身,而不是在此自取其辱。”
卢彦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使戚沅这般针锋相对,难不成她知道了流萤喜欢自己?
“戚姑娘说这话倒让流萤不明白了,我在卢府呆了这么久,伯母很是喜欢,她也没赶过我,戚姑娘还没过门,便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么?”
“今天彦初也在,我就把话挑明了。你的狼子野心我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地步,反正留你在卢府一天就是祸害。我之前带回的遗骸,就是被你昨夜扔到水池子里了,你还想栽赃我对彦初不敬,欺骗大家带狗骨头回来。那包着骨头的布是你自己的,你怕下人们瞧出什么,就把它烧掉了对不对?服侍你的婢女可以作证。”
展流萤满脸不可置信,难不成她长了千里眼?昨日府上没人看见她,戚沅更不可能在卢府。
“你胡说八道吧戚姑娘,你在戚府,如何得知我在卢府做了什么?这撒谎也该实际点!”
“都是我的暗卫瞧见的。他为了还我清白,在卢府帮着调查此事,怎么样?”
卢彦初不愿意相信当初那个小姑娘变得这么丧心病狂,质问她:“是这样吗,流萤?”
“不是,她说谎!无凭无据,她诬陷我!”展流萤激动道。而后又想到别的法子,“你擅自安排人在卢府,是为了监视卢府的一举一动吗?你好算计,伯母不会喜欢你的!”
戚沅见她嘴硬,反驳道:“更不会喜欢你,你为何还厚着脸皮赖在卢家呢?彦初的心思都这么明显了。”
“只要你选择马上走,我就不将此事告诉我娘了,我不想伤了两家的感情。”卢彦初面无表情的抓着戚沅的手对展流萤说。
展流萤看他对戚沅一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输了。“好,你信她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走!”
邪刃不会看错,她也不像说真话的人。
她走了,戚沅也省心了,
到了戚家门口,全部下了车,这里离卢府没几步,展流萤一下车就羞愧的走掉了。与其说羞愧不如说是怒气冲冲。
卢彦初送戚沅至府内,又跟她解释:“阿沅,我不是想包庇她,我是怕母亲得知她成了这个样子会伤心,以后她在西宁嫁了人就与我们没有瓜葛,也不会来往了。”
戚沅点点头,“这件事我也没打算和姨母说,你自个儿处理好便送她走吧!”
虽然觉得这样做已经是最好的了,但是她心里一点儿也不高兴,自顾自往前走着。
卢彦初看得出她在生气,抓住她的手又上前一步,“阿沅,委屈你了,我真的对她没有半点心思。”
“一发觉有人窥觑你,还住在你家,并且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放了她一马,我心里就不能平静。”
“那……我在她走之前就住在戚家,你看这样行不行?”
戚沅语塞,“这……”
“还有,你让人在卢府查案,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我平时一举一动,也得被阿沅知道?”
戚沅羞愧道:“邪刃只是为了替我讨回公道才悄悄的,至于监视你肯定没有!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这件事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了也没关系,我巴不得被他监视着,来证明我的清白,还有你对我的在乎。”
戚沅佯装生气的转过脸,“你就是在转移话题!”
“那你答不答应我在戚府留宿?”
“你这……姨母会同意?”
“我娘才不管我不回家呢,只是会麻烦阿沅照顾。”
“照顾你的都是下人,我才不麻烦,你爱住就住嘛。”
卢彦初见她答应,非常高兴。每天匆匆见一面,送她回家后就得走,总觉得时间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