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都认识他自然放他进去,他路过之处,皆是议论纷纷,有诧异,有不解。
曹将军在福云镇守多年,外敌不敢来犯,自然有一定威信。如今知道了东瀛人已经与南皖为敌,或许过几年会漂洋过海,打到东瀛去。派他驻守海关,也是南皖第一次认真对待海关的把控。
卢彦初见曹将军时,他正在马场那儿驯马,正好他也是来借马匹的,也就赶过去了。
这里都是曹将军带的军队,没人认识他,也就没人通报曹将军。
直到曹将军的部下发现了可疑的他正盯着着曹将军,才问:“你是谁的部下,我怎么没见过你?”
在兵营只有少数人不用穿战甲,不是谋士就是统帅,所以觉得他面生。能进军营的除了走正门也能偷偷溜进来,他还是小心为妙。
卢彦初恭敬道:“在下卢彦初,刚从云国回,想拜见曹将军!”
“哟呵~哪儿来的骗子,撒谎都不知道打听打听,卢大人早就死了!”
卢彦初被他推得往后退了下,并未懊恼,想想这是人之常情。
他依旧以礼相待,“守卫军他们都认识我,我的确是卢彦初,并未死在云国,而是被软禁了,希望见到老将军,请求借一匹马回到京都城!”
那人叫他斯文有礼,并不像贼人,半信半疑。“你等着!”
不一会,曹将军被那男子叫来了。
“下官卢彦初拜见曹将军!”
曹将军行军多年,远在边关,自是没见过卢彦初,但是他的名字还是听说过。
“你真的是卢大人?”
“真真切切,本无意叨扰将军,只是从云国回来后身无分文,买不了马匹,所以请求将军借我一匹马和些许银两,待他日回了京都城,定备厚礼相谢。”
曹将军没着急答应,只是说:“你先随我回营内吧,我们细说此事!”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营内,曹将军便禀退左右。
“没想到今日能见到南皖的大才子,后生可畏啊!一个读书人都敢来战场,不惧生死!”
卢彦初羞愧道:“不能跟老将军相比,是下官年少轻狂了,没做好准备,这才令自己陷入困境,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他们都说你死了,又是怎么出来的?”
卢彦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他,又将自己在车夫那打听到莲王逼宫和还没传到西宁来的云国成为南皖藩地一事和盘托出。
曹将军一拍大腿,“妙啊,真是天助我南皖!不仅内乱平定了,连云国都自愿归纳南皖!”
“静亲王他们降了?”卢彦初也异常惊喜。
“可不是,东瀛人在海上出了事,他们物资不足,不战而降!不义之师战败是早晚的事,这只能说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想惩罚他们!”
“我南皖迎来太平盛世自然少不得老将军的功劳,没有你们日夜坚守,哪有我们的歌舞升平?”
曹将军很是受用,又问他:“你吃过午饭没?你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啊,云国的女人太可恨了,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羞涩的摸着肚子,“还没用过午膳!”
“那咱们一起吃饭去,我还有事想问问你呢!”
一文一武,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话谈,卢彦初心里虽然着急着快点走,眼下有求于人却不好催促。
吃饭的时候,也是直接送进来的,他二人一人一桌,用小菜蝶装了。军营的饭菜虽然不精,味道也还不错。
“请!”曹将军举起碗。
卢彦初当然是先干为敬了。
接着老将军又问:“听说你和李循歌是同窗?”
卢彦初没想到他提到李循歌,“曹将军是怎么知道的?我与李大人只是在白鹿书院见过,并不算同窗。”
曹将军笑着说:“这事儿我本来不好意思开口,我又为小女的婚事着急,自然得探一探他的虚实。”
卢彦初总算知道他为何这么问了,“李大人祖上也是在军营生活,其父在满琼为官,他虽未高中也在二甲之列,无论是身世和学识都是实打实的好,我与他并不熟悉,只是我被齐尚书诬陷之后,从满琼被抓回京的路上遇到的,他心思缜密,为官清正,也算是我的恩人吧!”
听到他对李循歌的评价这么高,曹将军也就放心了。
“我从福云省调来西宁之前,回过京都城一次,没想到女儿都长这么大了,我却没尽到过做父亲的责任。她看上了李循歌,我也没来得及与这人交流,就匆匆来西宁了。”
“将军以身报国,舍小家为大家,是天下人敬仰的英雄。想必尊夫人和令爱都能理解!李大人的为人我尚不清楚,但是绝对和您一样是个好官!”
“那我就放心了!你还急着赶路回京都城吧,马匹待会你自己去挑,银子送你几百两,还望卢大人在京都城帮忙照看一点小女,也不是说要你如何操心,就是……”
“将军说的下官都懂,您爱女心切,不想让她受伤,如果有帮得上忙的,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几百两银子算什么,家里好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