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沅点点头。
“不如我们一起去?”
她也确实很久没有放松过,但是她没什么心情,不想与除了表哥以外的男子外出。
“不了,你跟二表哥好好玩吧!”
说完登上了马车,车里打盹的邪刃走了出来,亲自驾车。
这人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杀气,眼睛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般看着前方。
这就是戚沅说过的侍卫吧,皇宫大院都敢闯,拥有着怎样高深莫测的武功?
薛涛问他:“你在看什么?”
邹义摇摇头,反问他:“怎么,没邀请到人挺失望?”
薛涛风轻云淡道:“没有的事,就是觉得,她似乎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这下看见有两个人了吧?那人动作极轻,很有可能是某个府里的暗卫,所以不容易被人察觉。”
“那还挺好,姑娘家的一个人是不安全。”
得知戚沅和邹义说了不少话,林苏特意将今日侍奉的丫鬟都叫过来问问宴会的情况。
下人们都将听到的看到的如实禀报,她越听越气。原来不怪月虹多疑,可能义儿或者薛涛,真的对戚沅那死丫头上了心,这种事决不允许发生。
第二天晚上,她偷偷带了一千两银子,还有古玩字画和笔墨砚台等,只要文人喜欢的雅件,她都给装了一箱子。
天才刚黑下来没多久,她迫不及待就要出门。邹航正从邹义那里回来拿他的旧账本,见林苏还正装打扮着做贼心虚的样子,莫不是准备去哪里偷人?
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被她打压着没纳妾,她反倒上房揭瓦了?
他派丫鬟将账本先送到邹义那,自己去办点事。
这一举一动充分说明她趁自己不注意,将家里的财物往外拿给外人。
“路生,跟着她!”邹航厉声道。
这月黑风高的,自己还在家呢,就敢这么明目张胆?
路生打了个激灵,从没见老爷这么生气过,莫不是夫人真的在外面养了人?
邹航在心里将林苏的行为想了多种可能,直到马车在路府停下,他才吹胡子瞪眼的下车来。
路正匡他认得,作为院长清正廉洁,除了入学和过年会收一些礼物,通常帮助一些穷学生。而他的儿子路明枫当了这县令也快半年了,路夫人早就不在了,难道说……
自己虽然是个商人,好歹没纳过妾,人家儿子刚上任没多久,她就惦记上了?
他心里不愿这么想,但是那一堆财物就这么舍得花出去,难不成还是为了仁儿?可是仁儿在省府,县令能有什么本事提拔?
与其在这儿猜想,他实在不愿意等下去了,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在路府,他丢不起这个人!
里面路正匡和路明枫都在吃晚膳,听到林苏拜访很是不解,最后来了客厅被这一堆礼物给吓到了。
“邹夫人这是……”路正匡问。
林苏笑着说:“我们林家能在朝北县安然无恙,全靠官爷们照顾,所以妾身备一些薄礼来孝敬路老爷和路大人!”
路明枫正襟危坐,“邹夫人客气了,我不知道以前的县令如何,但如今由我继任,绝不能收半点贿赂!”
林苏没想到他还有些正气,于是打着哈哈,“其实吧也不是为家里人来,只是想让大人帮忙做一点小事!”
路正匡问:“邹夫人到底所为何事?”
林苏搓着手心里没底,害怕路明枫铁面无私,于是诚惶诚恐答:“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叫戚沅的姑娘,听说她品行不端,常去花街柳巷,这种人应该不适合在书院念书吧?”
还没等路正匡回答,路明枫直截了当说了真话:“邹夫人还是赶紧回去吧,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她只好祈求路正匡,“路……”
没想到路正匡也不吃这套,“戚姑娘是个难得的学生,邹夫人还是莫要胡说八道。”
林苏不死心介绍着她带来的礼物:“这些都是我珍藏多年的,路老爷和路大人不如先过过眼?听说戚沅是来科举的,你们若是不同意她参加科举也行啊!”
路明枫没等她开箱子,直接转过身:“管家,送客!”
“路大人……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
后面的话路明枫没听进去,但是心里已经很愤怒,才当官没多久,就遇上这种事,前任县令估计收了不少好处。
“看来枫儿对戚姑娘还是认可的。”
路明枫笑了笑没回答,他也误会过戚沅。她是默默无闻的付出,只为那一条路前进,若被这种人干扰,人生会有遗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