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好久没见了,小时候她来邹家一起玩过,自己还欺负她穷,长得瘦小,专门让她捡东西。
现在想起来,真害臊,万一她想起自己,不会找自己麻烦吧?关于她的事,自己也基本知道一些。
戚沅见了邹老太,关切问:“邹祖母近来身体如何?”
“天气冷了这膝盖也跟着疼了,一些老毛病也容易犯!”
“祖母可得少外出了,我在京都卖一些花药包泡澡用的,一会给您配几个您试试,这些都是……我认识的一个御医配的,您放心!”
邹老太不好意思的摆手,“算了不用了,太麻烦你了,况且这么些年也没治!”
戚沅忙劝慰她:“邹祖母别这么说,不麻烦,这人身体一好才有精神嘛,我虽然不是大夫,但那位御医一生都在研究药草,就算没有用,试一下也没多少损失!”
见戚沅这么坚持,邹老太还是应了下来。
“阿沅,关于林家的事,你不会来真的吧?”
戚沅知道她还是问出口了,“邹祖母也吓到了吧,我就说着玩玩呢,并非真的针对他们,等我过完这半年,回京都城去,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邹义从前边过来了,如今他管着家里生意,家里来客人总归得见一下,何况是戚沅。
戚沅看见邹义一身古铜色皮肤肯定晒了不少太阳,就算不习武也很难变回来了。
“二表哥!”她先行礼。
邹老太见邹义来,还想让几个年轻的公子小姐陪她玩玩,就开始合计着:“一会你们就把羊拿到院里吃吧,你们年轻人玩的花样多,一起玩玩正好!”
戚沅笑着说:“祖母还真有羊肉吃啊?”
邹义接话说:“戚沅妹妹跟我来院里玩吧,一会就该烤好呈上来了,人多热闹。”
戚沅对这个表哥的印象仅限于小时候,弄不清他对自己的看法,也就轻轻点点头。
到了院子里,她就看见了一副贵公子打扮的薛涛,比平时更矜贵,毕竟他话很少,显得人冷清。
“薛公子也在啊!”戚沅上前行了一礼惊叹。
薛涛回礼答了“戚姑娘!”倒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堂堂正正见礼,还是来这赴宴。
邹义借着薛涛在便问了戚沅许多话,“戚沅妹妹还真是回来科举的,我当是玩笑话呢!”
“是,表哥见笑了。”
“唉,我大哥还是没中举,可别被戚沅妹妹比过去了。”
后面柱子那儿坐着的月虹越看戚沅越不顺眼,怎么连薛涛都盯上她了?于是去找了林苏。
“二表哥说笑了,我还没个开始,哪儿能和大表哥相提并论?”
“薛涛可是夸赞过你,他很少夸人的!那你在京都城开铺子也是真的了?”
戚沅又默认的点点头。
薛涛在一旁插不上话,有些气馁,打断邹义的询问:“戚姑娘,我们到那边去作诗吧,那儿的景色不错!”
戚沅看着堆了一地的银杏叶,与不远处的石雕和后面的枫树是一大美景,回廊下成片的花败了大半,只有菊花像是一个小小的太阳被托在那儿。
“我可没有薛公子文采好,信手拈来,只能作一些通俗的诗律。”
薛涛笑着说:“我不信,毕竟是京都城有名的才女,怎么可能呢。”
邹义看着薛涛似乎对戚沅挺上心的,倒也没阻止。他离开后,戚沅疑惑道:“京都城的才女是秦宜姑娘才对,你在哪道听途说这些谣言?”
戚沅发现他在书院很少笑,现在看起来与书院真不似一个人。
“我表兄是朝北县县令,听他说的!”
戚沅这下更听不懂了,“朝北县县令又是……谁?”
“诶?戚姑娘难道不知道?”
戚沅摇摇头,“我真不知道!”
“朝北书院的院长是他的爹。”
这下说的够明白了!
竟然是路夫子,还说好久没见过他,原来是来朝北县当县令了?不过,以前怎么不知道他是朝北县的?
“被我表兄教授过,又来了舅舅的书院,你竟然不知道!”
俩人正聊的起劲,林苏气冲冲的挽着月虹过来。
见她一脸媚笑,把一向脸皮薄的薛涛哄得笑逐颜开的,真让人厌烦!什么都没有,竟然还敢威胁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