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午去邹家,会会这戚沅什么底细,简直太放肆了!”
袁氏点点头,“儿媳这就去准备!”礼物是不可少的。
戚沅在邪刃的陪同下,助长了嚣张的气焰,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有没有用,那林家若是不死心,又要浪费她的时间来对付林家。仅仅半年很快就过去了,为什么不让人省心?
邪刃似乎又看见了以前对峙公堂的戚沅,无助的、害怕的、调皮的、邪恶的、天真的、悲伤的……各种模样他都见识过,女人真的有这么多面吗?
下午张氏婆媳几个来访是林苏没想到的,带着一大堆礼物来可把她乐坏了,狗腿的搀扶着嫂子就去了邹老太那儿。
邹老太本来准备午睡,奈何张氏心中焦急又怒火中烧咽不下那口气,这才火急火燎的赶来邹府,想通过邹府将那戚沅教训一顿,毕竟她们是亲戚。
听说张氏要来拜访,冬银把刚给邹老太卸下来的银簪又重新给簪上了。
邹老太顶着困意,又坐到外间,还没坐稳那张氏便一阵热泪盈眶,委屈的扑倒了邹老太脚下,“亲家母,我真不想活了,我们林家被人欺负了!”
这前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嫂子就哭上了,直把林苏看得目瞪口呆。
邹老太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张氏,“你这孩子,好端端说什么胡话呢?”
在冬银的搀扶下,张氏慢慢站了起来,絮絮叨叨:“你们说的那戚沅,不就是你家三姑娘的外甥女么?我儿犯了些错得罪了她,她便跑到我林家作威作福,说要取我们人头,还要我林家一无所有啊老夫人!”
林苏也打了个激灵,戚沅?这不可能吧?
邹老太也觉得她在开玩笑,“这是怎么一回事?”
袁氏见张氏一直哭,便将戚沅到林府的事给邹老太一五一十的说了。
邹老太为难道:“这不应该啊,戚沅那么乖一个孩子,怎么会说这种话?她向来与邹家不怎么来往,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你们林家?”
林苏哪里不气,这死丫头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嚣张,真是反了天了敢威胁林家?
“娘,我就跟你说戚沅她不是善茬,她当时肯定就是勾引仁儿你还不信我,这下我侄子也被她算计了,如今都敢威胁我们林家!哪个姑娘跟一堆男人读书的?人家正经姑娘都是带的婢女,就她带个舞刀弄枪的男人,谁知道能有什么关系?小妹突然就去京都城,难道不是她挑唆你们之间的关系?”
邹老太被林苏一激,头脑里的来龙去脉都理不清了,“按理说戚沅是有些倔强的性子,你说离间我们母女完全没道理啊,对她有什么好处?”
林苏刚刚也就是口直心快一说,“那就是……那就是让我和小妹反目成仇!”
“你和玉莹不早就撕破脸了,还用得着多此一举嘛!你们林家那么大,怎么就让她一个小姑娘给威胁了,我不信!”邹老太思来想去觉得不可能发生这事。
张氏都急死了,“那您说说戚沅所说的是不是事实啊,什么皇后公主的跟她很熟。”
林苏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她?公主和皇后能看得起她?”
邹老太瞪了林苏一眼,气得要站起来了:“你给我下去,就知道说戚沅坏话,她吃你的喝你的了?还是抢你东西?”
“我……”林苏委屈的闭了嘴,气得退出门外,她也懒得和老婆子说话。
倒是袁氏好声好气劝说:“是真是假,老夫人一问便知,我们林府实在惶恐得很,若她所说是真,还请老夫人帮忙劝说一番!”
袁氏的性格她还是清楚,应该不会有假。但是戚沅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她也不知情,毕竟京都城的事也就是从大女儿的信里和大孙女的口中得知。
“你们这样子让下人看见多难堪,戚沅在我眼里就是个好孩子没什么坏心眼,你们家林二也的确不像话,家里有了妻妾还不归家,这次惹了戚沅,也怪不得人家生气。”
嘴上说着心里却更乐呵,她巴不得林家说的是真的,若真借戚沅之手收拾了林家,也当真解气,大儿子在林氏面前抬不起头来。甚至自己说的话,那母夜叉都不听。
张氏后知后觉失礼,也只得先起来擦干眼泪,“那我先告退了,还望老夫人伸以援手。”
邹老太点点头,又挥挥手:“去吧去吧!”
她们一走,脸上却是露出笑意,她们林家自作自受!
冬银疑惑问:“老夫人不担心吗?”
邹老太又换做一脸慈祥:“我担心什么?戚沅好我女儿就好,那林家是无法无天多久,本就该找人治治!”
冬银明了,那这位表姑娘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