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莹让两个家仆将箱子送进二楼卧房,又给他们几个找两个厢房。
戚沅进了屋,拿给家仆二两银子去街上吃点。“舅母煮的饭不够,你们去外边将就一下吧!”
邪刃和他俩一起走后,年年则小声道:“他真的是好人?”
戚沅笑着解释,“就是保护我的人,他神出鬼没,武功高深莫测,能从暗处发现敌人一举一动,所以我才安全到了家。”
听出她的弦外之音,邹玉莹的心抖了抖。“难不成你在路上……”
戚沅点点头当默认了。
年年则由刚刚的害怕转变为崇拜,“哇,那他太厉害了,我也想成为那样的人!”
戚沅被他逗笑了,“你呀,只要好好读书,就能当官保护好爹娘和蛋蛋了!”
蛋蛋自然不认识戚沅,只是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咯咯”地笑了起来。
饭后,年年小睡一会,便又被邹玉莹叫醒去书院了。
戚沅在院里和蛋蛋玩一会,便和他熟悉了,只是不太亲近。
两个家仆已经在家里帮邹玉莹打扫,邪刃在屋里睡觉,或者去别的地方了她也没管,反正一直都是没影儿。
邹玉莹问戚沅:“阿沅,你老实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彦初的?”
戚沅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最开始也只是觉得他特别斯文内敛,外加长得好看,纵然心动也没敢往那儿想。
戚沅无奈答:“可能……就是在京都城的时候,和公主以及大将军的女儿,约了几个公子去爬山开始,也有可能是及笄的时候,又或者……”
邹玉莹一脸坏笑的看着她,“哦~你们在京都城走得这么近啊!”
戚沅害羞道:“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位姑娘过世了,自然不会胡思乱想,后来也并不是我主动约的他,都是偶然遇上的!”
“既然姐姐都好了,你的亲事也不用我操心了,你这孩子都长得连我都快认不得了!”
“您又打趣我,一起住了几年了,再怎么变与以前也是大同小异。”
“听说彦初去西宁了,有写过信吗?”
戚沅怕她担心,只说:“一切都好!”
“我有一肚子话都不知从何说起,当初也不知季府是那样的地方,竟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说完已是眼泛泪花。
戚沅忙安慰她,“舅母别说这种话,这些事都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或许是我天生没那个命,最重要的是我娘好了,我们一家人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邹玉莹点点头,“你做生意,肯定吃了不少苦头吧?那京都城的房子很贵吧?我听说好些做官的人都买不起房,你既不受季家庇佑,如何能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
戚沅轻描淡写的说了公主和曦姐姐借钱投资的事,然后又开铺子买庄子。总之一句话,运气好,有贵人相助!
“我们戚家竟有你这样有出息的孩子,真是我做梦都不敢想的事!”这下喜极而泣了。
戚沅不想再提过往,对她来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只想往后考虑。
“舅母,姨母让我给邹祖母带个信,邹祖母还好吧?”
“她身子骨还好,过几天就是她六十八岁的寿辰,你是同我一起去还是自个儿去?”
戚沅摆摆手,“我还是自个儿去吧,我不想看到林氏,刚还在书院看见邹莉表姐了,没想到最后竟嫁给读书人,她之前还说自己喜欢的是二表哥的朋友。”
邹玉莹忙“嘘”了一声,“这话可不能再提了,你不知道那林苏是个势利眼,瞧着人家家世不好,将人家撵出朝北县了,这才逼着她嫁了个秀才,是邹仁的同窗,不过他年纪小,还是有望中举。”
她只能默默叹了口气了,别人家的事也只能听听罢了。
邹玉莹又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村里那个王翠霞,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在漕河上被龙王村的人看光了,你是不知道当时她可是被几个村的人指着脊梁骨骂,她那个女儿到现在都嫁不出去!以前咒骂你,现在报应到自己身上了,是不是老天有眼?”
戚沅不知发生这样的事,捂着嘴巴惊讶道:“还有这种事?”
“可不是,村里还不止一个,我也不提了,你舟车劳顿也休息休息吧,我看你那两个家仆也打扫这么久了,赶紧让人休息休息吧?”
戚沅笑着说,“你别担心,他们身体好的很,有些手脚功夫的,做这些事累不着。”
邹玉莹还不好意思说:“就这么大点地方,我自己弄弄就好了,哪里需要他们做?”
“那舅母去了京都城就知道我为何请护院了,我买的宅子都算小的,那些大户人家几百个、上千个厢房的都有,光仆人都好几千喽,更别提皇宫。”
邹玉莹已经呆若木鸡,这得多少银子养活啊,还得给人家发月钱。
两个人又聊了一些京都城的趣事,又向她介绍皇上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感情如何好,还有公主怎么美,和白崇铭成了一对后恩爱有加。那护国大将军的女儿如何豪爽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