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北齐人这耳朵和眼睛是怎么长的,太精了。”
“那是,我们喜欢骑射,喜欢打猎,自然练就一身本领。”
戚沅也有些好笑,刚刚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也跟着说了一句:“宫少爷成天花天酒地的性子竟然会因她改变,不过那些诗也是嫁给他之前的事了。秦宜都不介意他与别的女人有实质性接触,他又为什么抓着秦宜之前的事不放呢?”
刘锦慧突然摸了一把她的额头,“阿沅你没发烧吧,还帮着你情敌说话?”
戚沅又有感而发,“我只是就事论事,宫笙怀不回家流连青楼多年也是人众皆知的事,而秦宜的情诗只是她心中所想,思想上的寄托,相比较而言……不是秦宜更亏吗?”
飒灵公主这么一听,也觉得戚沅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觉得秦宜姑娘有一点做得不对,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敢作敢当啊,打死侍女干嘛?”
刘锦慧说:“成婚这么大的事她都能出错,甚至导致以后小姐和新姑爷不合,她就是该死呀!”
戚沅也感叹,“这世间的事就是这么离谱,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办呢?就算宫笙怀因此诟病,秦宜也不可能因为婚前的心思而忏悔吧?”
飒灵公主却说,“还有更离谱的!”
刘锦慧又赶紧请她唱大戏般,用热络的眼神看着她。
“那宫笙怀护下侍女后,给她送走了,秦宜直接气得与宫笙怀分房了,然后宫笙怀……又开始去青楼了。”
“男人的性子变得真可怕,这秦宜有苦头吃了。”
白崇铭在后面闷着头非常不开心,觉得戚沅都是在讲歪理,“自古男子三妻四妾都很正常,现下不准纳妾,秦宜又不肯低头重新好好过,他能怎么办呢?”
刘锦慧挥着小拳头就照着他的胸口一下,咬着牙齿说:“照你这么说……不纳妾还委屈你了?是不是我以后跟你吵架你也要逛花楼?还有若是我真有了孩子,你是不是也要找外边儿的女人去?”
白崇铭不知道怎么就引火上身了,“我是就事论事,我没那个意思。”
戚沅看他俩又开始了,忍不住了,忙举起手:“停停停,行行好二位,别吵了,这事本就和你们无关,这夫妻之间就是要好好沟通嘛,就是头脑一热想干嘛就干嘛了,这下他俩又回到了从前了。”
飒灵公主诧异的看着她:“戚姑娘一个未婚女子这般了解,看来以后处理夫妻之间的矛盾很有一手。不如让皇上给你设个职位,就叫和事佬?”
她这一说把戚沅给逗笑了,“哪有那么夸张?我觉得这宫笙怀应该先问秦宜,这诗是干什么的,不该一开始就怀疑她。后来在宫国公面前让秦宜难堪之后,宫笙怀又护下丫鬟,也是彻底让秦宜寒心了,分房睡便成为他前往花街柳巷的正当理由了。”
三个人一路有说有笑,从开始对秦宜的幸灾乐祸,逐渐变得同情。
夫妻之间的事,还是先自己解决的好。二人之间解不开的心结,再找父母和其他人调解,总会有重归于好的时候。
到了山顶,刘锦慧发现这回轻松多了,豁然开朗的看下面的风景。
“下面烟雾缭绕的,真的好美!”
白崇铭说:“比起皇宫大院的庄严肃穆,精致典雅,这山水田园间的朦胧之美,更能震撼人心!”
“切,你就是看不惯我们家!”刘锦慧怒视他。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看,我们每天去上朝,不是解决国事就是被皇上骂,还担心被人参奏,精神紧绷一刻不敢懈怠,谁喜欢那种地方,肯定是贴近生活和平凡的景致,才能身心舒畅啊!”
飒灵公主颇为赞同,“我也曾在皇宫待过,像公主一样也喜欢出来玩,所以那种刻意为之的金碧辉煌,我也看腻了,也特别喜欢游山玩水,没有谁愿意待在方寸之地,白大人没有诋毁皇宫的意思,单纯就心情而言,还是这里更舒心不是吗?”
这么一说,刘锦慧心里算是好受了些。
戚沅笑着说:“你们二人也别拌嘴了,这两个人说话经常误解对方的意思也是容易吵架的。”
刘锦慧失落道:“同为女人,你们都向着他,我就是觉得我出生的地方比任何地方都好。”
戚沅体谅她维护自己的家,但是她可能对白崇铭说这句话的时候比较敏感。
“我知道,你这叫对人不对事,还是白大人不够细心,他应该说这里比皇宫待着更舒服!”
白崇铭也是很难受,怎么说一句话就是错,幸亏有人解释,不然天天斗嘴去了。
刘锦慧这才慢慢笑了起来,“就是,我也喜欢鸡鸣狗吠,阡陌交通的田园生活啊,身心都得到放松,这整片大地整片天空,仿佛都是我的家。”
白崇铭揽住她的腰靠在自己肩上,“以后我会经常陪你的。”
刘锦慧一下子又觉得真的是自己脾气太臭了,以后得改改了,这么好的男人,来之不易,得珍惜。
她们这一靠,其余两个饱受相思之苦的女人越发失落了。
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