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陪着絮柔她们一起有些心不在焉,絮柔也知道她心里难受,还想着让她出来散散心。
“母亲说,不管卢大人有没有罪,自有官府来查,上次你差点被人抓走,又将偌大的魏家得罪了,只怕齐尚书背地里会陷害你。”
“魏家陨落是天命使然,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眼下朝廷内乱,贪官相继而出,我也尽一份微薄之力,希望早日平息了这乱世。”
“你可以依靠父亲,不必这么辛苦!”
“若不依靠父亲,我哪有这么大本事?父亲在明我在暗,咱们两个人暗中往来,事半功倍啊!”
“可是姐姐还要去书院,哪里做得了这么多事?”
“我只是提出想法和决策,落实都是靠崔嬷嬷曦姐姐她们,用不了我什么时间,今日你回去也代我向母亲问好,我争取能在八月十五之前救出表哥。”
“那你自己小心点啊姐姐,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在书院跟我说,我给父亲带话。”
戚沅感动的笑了出来,只是那些事目前不宜让她接触,她只安安心心做个季府小姐就好,每个人都有她生活的环境,自有她生活的方式。
晚上三个人正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碰上林旭平带着人马到处找人,叫的是白崇铭。
戚沅忙跑上去问:“林大人,白公子怎么了?”
“他昨晚上一宿没回,前些日子还只在京都城附近找找,到现在还没半点消息,只怕是直冲东海方向去了!”
戚沅也跟着紧张起来,“他这个人不喜欢说话,做事就这么闷不吭声的让人担心,还得快马加鞭向羌州的攀将军禀报一声才是,别让他进去战乱之地。”
林旭平叹了口气,“我们也是今日得了白夫人的求助才知道的,还怕他倒在哪儿睡着了,结果找了一天了没找着。”
“不管找没找着,嘱咐一声总是没错的,他现在一心想着公主,一有线索他便顺藤摸瓜而去。”
林旭平叹了口气,当初三个人一起入朝为官,现在一个入狱一个失踪,实在让人难受。
“戚姑娘也要小心点,有事就找曦儿帮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戚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多谢林大人!”
她一拜,林旭平便骑马远去。
戚沅闭上眼更没心思放什么河灯,但是不好扫兴。“絮柔,我们放完河灯送你回去吧,现在边疆有内患,朝中怕是也有内鬼,京都城不安全,你一个人以后别再乱跑了。”
絮柔听话的点点头,“知道了,爹爹也不会让我随便出门的。”
第二日去了学堂,鲁夫子先将她叫走了。因为田假前的考试,她得了整个学院的榜首,因此鲁夫子也真的取消了她的惩罚。
只有那个一根筋的路夫子,因为秦宜不再来书院,对着她一阵冷嘲热讽:如果不是秦姑娘走了,你以为你能得榜首?
戚沅第一次见这种夫子,除了会读几本书,完全被才色迷惑。
至于其余的一些姑娘,戚沅从未打过交道,大部分也都与秦宜交好,上次听说她与彦初表哥一起,将秦宜气哭了,就在背后对她议论纷纷,后来得了榜首,又嫉妒她会考试,说这个榜首是秦宜让给她的。
唉,为什么毫无关系的人,总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子?
鲁夫子盯着她平静的脸庞,颇为遗憾的说:“彦初是我的学生,你现在也是女子书院的拔尖人物,你们能走到一起我很是欣慰,只是他如今被奸人所害,我见你上课走神了。”
戚沅愧疚道:“抱歉鲁夫子,学生心神不宁,难以专心致志,待我调整好心态,定然能将落下的补上。”
“我见你在书院一直都是一个人,又为何不与别的姑娘探讨心得?是否觉得她们都不如你,而不需要取长补短?”
戚沅摇摇头,无奈的笑道:“学生与她们素无交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们与秦姑娘交好,自然疏远我。交友并非只为了交友而增加数量,在于精不在于多!”
鲁夫子满意的点点头,还以为她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你的想法是好的,不过你也会有晦涩难懂的问题,不如低个头与她们说上几句话,也算有个同窗之谊,对你以后也有帮助啊!”
“夫子说的是,学生谨记。若是有人愿意与学生交流,学生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惜她们认为学生得了榜首并不公平,学生不配在秦宜姑娘前面,所以学生觉得,只会嫉妒别人的人是不会虚心向学生请教,而学生也不愿与敌视自己的人为伍。”
鲁夫子叹了口气,女子的心最是难懂,为何能做到一整个学堂没一个人与她说话呢?
“罢了,你去吧!”
戚沅又恭敬的退下,他与那个路夫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下学后,听崔嬷嬷说秦宜与宫笙怀定亲了。今早上,宫夫人亲自带着聘礼上的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