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体谅体谅我,圣命不可违,而且还可能会升官。我发誓,我这是最后一次出远门好不好?等我回来,孩儿都出生了,你不要哭了,对身体不好!”
符明珠仍旧不甘,“你发誓有什么用,你都说了圣命不可违,上次回来差点没命了,我宁愿不要这虚荣,这诰命和升官也换不了平安啊!”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你别担心了!”
你的性命无忧,谁能知道那些贪官会不会落井下石?
戚沅听着二人拌嘴,也不好再进去。有父亲在,比什么都好。
朝堂之上的事她也大概都知道了,这一切还得从右相家那位妾室说起,等休年假了,她一定亲自去相府看清楚。
第二日,地面的积雪足有三寸深,看来是安安静静下了一夜,戚沅没有察觉。街道上已有人踏足过,只不过今天可能坐不了马车了。
雪舟和思儒一人背一个包袱,戚沅和季少鸿披了斗篷,边走边搓着手。
“大姐,再回来父亲已经走了吧?”
戚沅点点头,“你以后当了官,也要像父亲一样做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正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父亲才会与我们分离!”
季少鸿哪能不知道这些,又问:“那刘秉岁是个泼皮无赖,姐姐以后远离他吧,他比蒋雄飞还麻烦!”
戚沅点点头,“我知道了,不过还是得想个法子让他长长教训!”
姐弟二人走到书院门口时,已经累了一身汗。自从来到京都她很久不用走远路,都由马车接送,这体力大不如前。
书院在半山腰处,戚沅刚从山坡下露头,一个雪球就砸到她肚子上。她皱眉的抬头看了看,正是刘秉岁。
他们在山下,这样的雪球战会吃亏,于是只恼怒的喊了句,“刘秉岁,你偷袭算什么英雄?”
刘秉岁吊儿郎当的样子,嘴里还叼着根稻草,在这儿等候多时了。
“哎呀,你竟又能上学了,真是让本世子好没面子啊!”
戚沅离得近了,他又将雪球砸了过来,戚沅一偏头躲过去了。
“哟,不赖嘛!”又变了脸道:“都动手,给我砸!”
戚沅冷笑,“刘世子自己不成器还要带着别人跟你天天在这鬼混?”
其余人都看着戚沅,犹豫不决。虽然他们与刘秉岁交好,可戚沅毕竟是京都贵女,这样欺负她一个女人不太好!
“哼,那咱俩就比比,到底是谁在这鬼混?”
戚沅答:“你莫非和我比打雪仗?”
“来来来,我们公平对决,就在空地上,一炷香的时间,看谁命中次数多谁赢,一对一!”
戚沅忙走过去,“这可是你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这女子真敢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输的人给赢的人磕三个响头!”
“小意思!”刘秉岁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季少鸿有点担心戚沅,毕竟她是女人扔不远,上次投壶……一言难尽!
“大姐,要不换我来吧?”他试探性问。
“戚沅摇摇头,我打雪仗可是不会甘拜下风的,你等着瞧好了,投壶你在行,这个我行的!”
俩人当裁判,一边四个人搓球,刚点上,戚沅便拿了四个球在怀里,先是虚晃一下,待刘秉岁身子轻轻一歪,她照着脸就是一下!
刘秉岁气蒙了,直接两个一起砸,结果力量分散,一个没中。
戚沅得意的笑了笑,季少鸿在一旁递雪球,她左右手都能扔,速度和准头真不是盖的!
她从小玩到大的,怎会输给这个无赖?
冬天风大,这一炷香很快烧完了,戚沅命中五十次,而刘秉岁只命中十二次,丢人丢到家了!
戚沅得意道:“怎么样,服不服?”
刘秉岁生气的走到她跟前,跪在雪地里裤子都湿了,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头。
刚嗑完,戚沅笑着说:“刘世子怎么不去屋里再磕,这外面都是雪,裤子湿了,这也……不算响头吧?”
一旁的季少鸿没忍住,差点要笑出声来。
羞辱他一次就够了,这连智商都要羞辱。“你……莫要得寸进尺!”
戚沅真是服了这个人,“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作数!作数的!大家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