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风袅袅与刘淮安一桌,戚沅和秋菊得了恩准和狗儿虎子坐一桌吃,登仙楼内的招牌菜一式两份,秋菊和戚沅不顾其余三个男人的眼光,手剥了河虾就开始吃,倒是几个粗人开始束手束脚不自在。 风袅袅和刘淮安则是慢慢品尝细细咀嚼,那动作画面太美,隔壁桌的看这一对璧人都忘记吃饭,时不时投来羡慕的眼光。
戚沅见虎子看着她,都不好意思。虎子宠溺的一笑,将剥好的螃蟹和虾肉给她:“冬梅姑娘,我看你们喜欢吃,就给你们剥好了。”为了避嫌,他将干净的碗碟推到秋菊和戚沅中间。戚沅本来要推辞,秋菊已经上手拿了,笑嘻嘻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戚沅也只好硬着头皮道谢,一边的狗儿眼酸:“虎子哥,给我也剥一盘吧,我不够吃!”说罢,将碟子递了过去。虎子拿起筷子给他一记敲打:“这螃蟹壳硬,你自己轻松就能掰开!”
狗儿嗯哼一声:小气鬼。自从跟冬梅姑娘熟络了,心思突然变得这么细腻?
等两位主子吃完。戚沅和秋菊才放下筷子。见风袅袅那一桌还剩好些,秋菊忙指了指桌子,风袅袅会意点点头,于是店小二拿来汤碗和篮子,将剩下的全部打包。
待一群人走后,店小二奇怪的看了眼她们:“也不像是买不起菜的人啊,我头一次见人吃剩下的打包带走。”
只有戚沅和秋菊两个贪嘴的笑得合不拢嘴,哪里知道别人当他们主子没钱。
两个主子并肩闲聊着,两个少女却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刘淮安为风袅袅掀开车帘,还没放下便听得不远处的一个声音大喊:“虎子哥!”
虎子转过头去,街角包着头的画屏和巧儿过来了。虎子纳闷的看着她们,她们走近了气喘吁吁,画屏道:“虎子哥,我找你们好了!”
“可是有什么急事?”虎子疑惑道。
风袅袅在车内蹙着眉,这丫头怎么回事?有宁王在还敢来找虎子?
巧儿的脸被太阳晒得通红,用帕子不住的擦汗:“你们把柳姑娘送到哪里去了,周衙内上午去与柳姑娘会合,楼心亭方圆十里都找过了,就是没找着人!”
狗儿也跟着慌了:“早上我们给送到回廊那里就走了,我们回来的路上还碰见过周衙内,以为他们早就会合了!”
画屏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翠屏和柳姑娘两个大活人,怎么会找不到?她们又没有马车,难道飞了不成?是不是你们两个送去别地了?”
虎子和狗儿急得直跺脚,狗儿面红耳赤道:“我跟虎子哥在凤阙楼待了快十年,从不做亏心事,若不是她们执意要去楼心亭,我们两个还不愿意送呢!”
此时车内的风袅袅走了出来,也不禁怀疑问:“会不会是她们两个碰上熟人先走了?”
画屏一看风袅袅,直接哭了:“你若不说今天去楼心亭主子就不会去那里,肯定是你!”她指着风袅袅哭道:“你自己不去楼心亭,肯定找人把我们姑娘绑架了!”
风袅袅真佩服这些恬不知耻的人,最会往人家身上泼脏水。“我行的端坐得正,你莫要诬陷我,恶人先告状!她们两个大活人,不知道带别的护院非要找虎子和狗儿去送,两个姑娘家在外不知道带人保护自己,蠢货一个还来污蔑我!那周衙内说的话也未必可信,万一他对柳嫣然行不轨之事,你们可有谁能保护?”
现在有宁王在这里,画屏一时之间也不好再自我判断,因为跟柳姑娘有仇的除了风姑娘找不出第二个人。
巧儿直接提议道:“要不我们去官府报官吧,他们比我们熟悉楼心亭!”
画屏点点头,除了报官别无他法,有了官府介入,若真是风袅袅所为,就算王爷袒护也得判她罪刑。
秋菊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瞧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要哭泣,真难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你们这群无耻之徒,自己打听别人的行程想掺和一脚,却将自己弄不见,恶人先告状真有你们的!”
听到秋菊骂骂咧咧的画屏又回来了,上来就要抓着秋菊的手准备打架,虎子怕她伤的是冬梅,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她:“画屏姑娘,找柳姑娘要紧,早些报官好让大家分头行动,这天气炎热可别中暑了!”
见他拦着自己,画屏气不打一处来。她有武功,这秋菊的嘴巴最是不饶人,早就想教训她了。现在有人保护,她只得放弃,等找到主子,日后有的是机会教训她!
柳嫣然失踪的消息立刻就报到衙门,周衙内和虎子以及狗儿有重大嫌疑,被衙门看管了。而风袅袅跟这件事也有着千丝万缕额的关系,本想连她一起审问,宁王正跟着她一起,这位宁王他可得罪不起,无奈只抓了周衙内和几个下人。
清者自清,虎子和狗儿毫不在意,非常配合盘问,周衙内也如实回答。那么漂亮的一个美人儿,他疼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加害于她。
柳嫣然和翠屏醒来的时候,外面一片漆黑。她们两个似乎被绑在男人身上,她想起白天的事,瞬间对着前面背着她的男子的头狠狠敲打。
男子厉声呵斥:“你不要命了,你再打我,我俩都要掉下悬崖!”
除了黑还是黑,这里看不见半点阳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她们昏迷了多久。
一听是悬崖,柳嫣然大声哭泣“啊!救命啊!来个人救救我啊!”
这一哭,旁边的翠屏也醒了。扭着酸痛的脖子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她强忍住没有呕吐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姑娘,是你吗姑娘!”
不远处的柳嫣然得到回应:“翠屏,我们要死了,翠屏……啊!”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背她的男人。
翠屏也发觉背着自己的是个邋遢的男人,一阵恶寒将胆汁都吐了出来。两个男人不耐烦道:“喊什么喊,一会到了我们的家,你可得擦亮你的眼睛了,你朱爷爷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二人顺着藤蔓快速的往下爬去,这回走了几年的老路早就得心应手,也不担心掉到下面。
不一会主仆二人颤巍巍的看着下面微弱的火光,此时已经到了黑夜,那火光便是她们的希望。峭壁上凸出的一隅便是他们的落脚点,左右有火把照明,门口挂着一排排的肉,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风干。洞口围了七八个人坐在那里炖肉吃。
“嘿,你小子,上哪找了两个美人!”七八个大汉已经几年没见过女人了,这会一个个年纪稍小的到朱由的跟前来,摸着翠屏和柳嫣然揩油。
柳嫣然用力拍打他:“滚开!拿开你的脏手!”
朱由将柳嫣然放下来,也不担心她跑,叫也没人能听见。他们在最高山的悬崖峭壁之处,喊破喉咙也没人理的。
翠屏扭着身子躲开她们的恶爪,倒是领头的脸上有个刀疤的壮汉叫了声:“行了别闹了,让她们一起吃过饭再商量怎么处置她们!”
朱由“嘿嘿”傻笑,“头儿,长得这么水灵的,当然要送给你享用了,那个小的,我们哥儿几个就分了!”
一听他们如此过分,柳嫣然和翠屏的脸吓得惨白。如今在这大山深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有一死才能捍卫清白。
柳嫣然往后退着,走到悬崖边上,一边是害怕那些男人对她动手动脚,一边又害怕这万丈深渊跳下去会很疼吧?她哭丧着脸,很没用,如果是风袅袅,一定不会被他们抓走。
“你想干什么?”朱由大喝一声,吓得柳嫣然脚下一滑往后仰去,说时迟那时快,钱冬飞身过去,将她抱住,手中的钩爪挂在石头上,再一脚踩在凸出的石块上,又飞到上面来。
柳嫣然惊魂未定,闭上眼睛准备等死,没想到又被他救了上来。她两只眼睛泪汪汪的,脸上的脂粉早被擦没了,钱冬盯着她绝美的容颜看着,一时间心跳加速。
翠屏和朱由赶过来的时候,钱冬便松开了手,又变回那个冷面无情的头头。“对女人用强我不感兴趣,若是愿意跟着我你就跟着,不愿意,你跟你那位侍女就分给我的弟兄了,”
翠屏担忧的看着她,整个人已经傻掉了,哽咽道:“姑娘,我们要怎么办啊!”
柳嫣然看了眼脸上有刀疤的钱冬,他这哪里是让她选,还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她又没有勇气死,风袅袅都没死她怎么能死呢?
她缓缓走到钱冬跟前,跪下来央求道:“求大哥饶了我们主仆两个吧,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孩子,自小被当家主母欺凌,长姐殴打,我们实在是命苦啊!”她说的情真意切,一把鼻涕一把泪,连一边的翠屏都看愣了。
血气方刚的少年哪里受得了楚楚可怜的美人,更加激起了男人们的征服之心。钱冬道:“你那婢女我可管不着,但是你今晚必须是我的人了!”
众人听说那婢女归他们了,一个个激情澎湃。除了钱冬,另外六个人一拥而上,将翠屏拖入洞内。
“姑娘,救我!”翠屏绝望的看着几个男人把自己拖进洞内。
柳嫣然自身难保,眼睁睁的看着几个强盗把翠屏拉进去,最后只听见猥琐的笑容,放荡的语言和翠屏的惨叫声。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她失措的坐在地上哭泣。本以为被卖进凤阙楼已经够惨了,最后竟然要被个强盗霸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