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淮安理了理碎发接着解释:“我来之前便是想给姑娘赔罪,便先去朝老板那里询问了姑娘的往事,可有与人结仇,所以朝老板在我的逼问下,不得已说出你的秘密。”
那些过往的不堪,风袅袅实在不愿意提,后来那个人做了官去了别处,她也没再见过。自此,她对男人越发冷淡。
释怀了,早已不恨了。幸好她用赎金考验住了男人,要不然他娶回去当了小妾,更让她羞愤欲死。
戚沅和秋菊都不知道风袅袅的过往,只怕又是一段情伤。刘淮安继续说:“姑娘不喜金银珠宝,不缺男人追捧,也不羡高官厚禄,活得如此豁达,不知何事能为姑娘解忧,只有这件事,我力所能及了。”
风袅袅的记忆涌来,双手紧握,颤抖着,当时恨不得将他掐死,结果他老家的妻子来了,身怀六甲,她忍住了!她不想让他好过,但是他的妻儿无辜。
“你不要杀他,他有妻儿的。罪不至死,不要害了无辜!”
刘淮安不知她如此慈悲心肠,他本来也不了解她吧。
“我只是让他不能当官就行,而且此人作风不检点,你当时还算没有太大损失!”
呵~没有太大损失,对男人来说,只有不失身不失钱财,才叫没有太大损失吗?
“你既然知道详情,便不必再说了,你我从此再无瓜葛,便是对我最好的赔罪!”这些不值得再提,过去的便与她无关了。
刘淮安看了眼戚沅,又不好意思的说:“风姑娘,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风袅袅眯着眼睛看他:“刘淮安,你没完没了的是吧?”
“嘿嘿~”他笑了两下,又盯着戚沅道:“冬梅姑娘可是淮河一带人士?”
戚沅摇摇头:“我是江源人士!”
“那戚沅姑娘为何会淮南小调呢?”
“我祖母是淮南人士,我小时候经常被祖母哄睡,自然也喜欢唱歌,就学了几首,还不是很会!”
他看了眼风袅袅,此人眼神的杀气正抵他的喉咙。他又问风袅袅:“风姑娘,下个月中秋佳节便是我母妃的生辰,我想借冬梅姑娘给我母妃唱一曲,不知姑娘可否……”
“不可以!”风袅袅厉声打断,“你把我的侍女调走了,谁来服侍我!况且淮南姑娘那多么你自己去找一个回来不就行了!”
“我是看风姑娘与我都这么熟了,便想让冬梅姑娘赚点钱嘛,再加上冬梅姑娘嗓子这么好,人家哪有她唱的好!”
风袅袅这倒是赞同他说的,冬梅唱歌确实好听,就是人太怯弱了,到时候见了贵妃和天子,说不定紧张得唱不出来,因此惹得龙颜大怒,生死难料了。
“即使她唱的再好,也只是一个小姑娘,没有经历过培训,那么重要的宴会。万一她殿前失仪,你能护住她?”
叫风袅袅为她想得这么周到,她一阵感动。在凤阙楼有主子在,唱的不好也没关系,可是官家面前,她可能站都站不稳。
“我母妃是后妃中再温和不过的人,况且那天是她的生辰,就算出了差错,也不会如何,你放心。只要她能答应去,我马上带她去皇家教坊司培训一个月,如若唱的好,或许能在教坊司有一席之地,领着月俸,以后也能嫁个好人家!”
“我呸!”风袅袅大怒:“你借她便借她,不许留她在教坊司,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本来就胆小,给你们表演看你们脸色,最后有可能被某位大人逼得以身就范,落得个小妾歌妓之名,一辈子抬不起头。”
没想到她对教坊司了解这么多,可是皇家教坊司肯定没这么乱。“好吧,那我把教坊司的人到王府来培训一个月,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风袅袅见他让步,便用眼神询问戚沅的意思,戚沅会意:“全凭姑娘定夺!”她也不了解教坊司是干嘛的,既然主子都明白,又替她考虑,去不去也由主子说了算。
“我且借你一个月,中秋佳节一过马上送她回来,并且支付一千两作为酬劳!你必须让人时时刻刻保护她,不得让人欺负她!”
刘淮安见她松口,高兴坏了!“成交,谢谢风姑娘!”
第一次来时,听到冬梅姑娘的声音倍感亲切,他的母妃以前总喜欢哼着相同的小调。于是今年生辰,就送她个与众不同的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