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推测是正确的,那当今皇上,可谓大心脏的雄主。
不过,就陈风从阴阳册上吃过皇室的一次瓜来看,高堂之上那位是雄主还是熊主,还真不好说。
如果这推测是错误的,那……天下尽是活死人,第二次阴阳大乱,近在眼前。
接下来陈平的话印证了陈风的某些猜想。
“作为这一代的疑冢匙人,我去过溶江水谷,发现疑冢入口有人为开启痕迹。”陈平的情绪稍显激动,揪着陈风的衣领摇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陈风,“……”
他一头雾水,疑冢入口有开启痕迹,与我何干?
陈平摇晃一阵,又松开陈风衣领,失神摇头道:“不可能是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是下一代的疑冢匙人。”
陈风脑海中又是嗡地一道闪电,劈得他差点当场去世。
前身……竟是髒帝疑冢匙人,是开启髒帝疑冢的钥匙,难怪他是唯二的芦苇镇存活人士。
依据呢?成为疑冢匙人的依据呢?
陈平失神似的自言自语给了陈风答案。
“芦苇镇上髒帝血脉越浓的人,除了我就是你,你没有经历过帝玺碎片的紫气洗礼,不可能成为正式的疑冢匙人。”
难怪……陈风腹议……难怪前身能在煞风重骑屠镇时躲过一劫,难怪我炼制大毛、二毛跟开挂一样,上手就是两具隐隐化僵的巅峰银尸,一切都归于血脉。
“既然芦苇镇被煞风重骑屠尽,那我们现在见到的乡亲又怎么解释。”浣红虽然没有完全消化陈平所说,但她问出了芦苇镇诡异的关键。
不消陈平解释。
陈风从在定城称魂所里称到那几个被二次拘魂,活在别人记忆中的怨魂生平,再结合刚刚在广场上看到的一切,指着陈平怀里的黑球,推测道:
“如果我没有猜测,一切的根源都与你怀里的东西有关吧。”
“这应该是一件拘魂法器,芦苇镇上的乡亲,早已死亡,魂魄也消散不见,你利用法器的拘魂特性,用无妄海的魂牵因果敛容师手段,将乡亲的记忆,复刻在拘来的魂魄上面,强行拘魂入体。”
“或许,我可以这么理解,如今芦苇镇上的乡亲,因为有髒帝血脉的缘故,拥有异与常人的不死之身,哪怕这种血脉极为稀薄,却也能使得尸体不腐,而被魂牵因果的魂魄,其记忆被乡亲的记忆取代,造就“我以为我还活着”的记忆假象。”
“记忆碎片的抽取、融合、裁剪,以假乱真,这才是敛容师真正的终极手法吧。”
“没错。”陈平掏出怀里的黑球,苦笑着朝浣红报以歉意,“千面一人,魂牵因果,庄周蝶梦,是敛容师手法的三大核心,庄周蝶梦类似于幻境手法,但针对的不是意识,是记忆,意识是短暂的,一旦苏醒,会判断真假,而记忆的篡改就不会,会是永久保留。”
他指了指黑球,望向陈风,“你的猜测也没错,敛容师没有拘魂手法,我所依仗的正是手里的摄魂珠。”
“这是髒帝疑冢入口,镶在墓门入口前的镇墓珠,非帝族血脉,一旦靠近墓门,都会被摄去魂魄。”
“三月前,煞风重骑屠我村镇,掘起髒帝玺碎片,我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髒帝疑冢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