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妙声和太子畅聊三国的时候,收了他三面镜子的陈掌柜来到长孙无忌府上。
长孙无忌的夫人是个镜子迷,经常叫陈掌柜拿着上好的镜子到府上给她挑选,只要看上了不论价钱,马上就买。
陈掌柜一拿到这几面宝贵的镜子,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长孙家,他敢肯定,只要他一拿出镜子,长孙夫人必定会不计代价买到手。
陈掌柜来过几次长孙府,府上的门房早已认得他。一见是他,就招呼道:“这不是陈掌柜,那阵风把你吹来了?”
“哎呀,刘管事,在下又来搅扰了。”
“哎,我一个小小的门房,哪里敢称管事?”
“不能这么说,有道是宰相门房三品官,你管的也是大事呀。”
门房被他捧得心情舒畅,寒暄之后问道:“今日夫人好像没有召你过来,不知陈掌柜所为何事?”
陈掌柜塞给他一串钱:“在下新得一面绝世的宝镜,特来给夫人瞧瞧,还请通报一二。”
“哎,陈掌柜你这是何意?不用整这些东西,我自会通报的。”门房嘴上说着,手上却不停留,一串钱随手进了袖口,“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打点好门房后,陈掌柜等待了一会儿,如愿地见到了长孙夫人。
&34;陈掌柜,听说你得了一面绝世的宝镜?&34;
“正是,夫人。在下偶得一面绝世的宝镜,乃是琉璃所制,知道夫人喜爱镜子,特意拿给夫人一观。”
“哦,世上还有琉璃做的镜子,这可真是稀奇,快快拿来。”
陈掌柜将镜子拿出来,摆在案几上,请长孙夫人观看。
夫人珍藏各种名贵的铜镜无数,可谓见多识广,但一见这面镜子,顿时觉得她的珍藏都黯然失色。
这面镜子比手掌略大,不是大唐常见的圆形,而是方形,但四个边角圆润。镜子背面还有支架,打开可将镜子立在桌面,方便梳妆。
最重要的的,这面镜子远比她收藏的镜子清晰,也没有半点变形,当真是镜中的极品。
长孙夫人一见到就爱不释手,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再也不肯放手。不是整理头上的首饰,就是叫丫鬟给她画眉。
陈掌柜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
果然,长孙夫人爽够了,便招陈掌柜过去询问价钱。
“夫人,这面镜子是稀世之宝,价值连城,你是老主顾了,我也不多要,只要二百贯。”
夫人听了眉头紧锁,虽说如此珍宝二百贯倒也合理,但这么多钱她也不敢做主,便叫陈掌柜将镜子留下,等老爷回来再定夺。
陈掌柜自然不肯将这么宝贵的镜子留下,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这时,长孙无忌回来了,夫人大喜,忙叫他来看镜子,要怂恿他买下。
长孙无忌拿过镜子细细观看了一番,夫人在一旁说:“老爷,这确实是绝世之宝,买下来可以做传家之用。”
长孙无忌也不说话,只管查看镜子,脸上看不出喜怒,良久,才放下镜子。
长孙无忌招手让陈掌柜上前来,陈掌柜欣喜地上前,心道这次要发财了。
哪知长孙无忌开口说道:“陈掌柜,你手上应该不止这一面镜子吧,都拿出来吧,我全买了。”
用三百贯换了五十两金这种事是瞒不了人的,更何况陈掌柜的现钱不够,还找人借了些,这样知道的人就更多了。他换金子的铺子的后台正是长孙无忌,如此异常的情况早有人报给他了。
长孙无忌一查就知道陈掌柜换了三面珍稀的镜子,既然他送上门了,自然照单全收了。
陈掌柜原想分几家来卖,多赚点钱,但既然长孙无忌全要,他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得乖乖地把剩下的镜子拿出来。
长孙无忌用眼神制止了夫人急欲入手的行动,对陈掌柜说:“三面镜子你用了三百贯收的,我也不欺负你,给你三百五十贯,如何?”
陈掌柜哪敢说个不字,虽然少赚了很多钱,但只用了几个时辰就赚了五十贯,也不错了,便一口答应下来,到账房收钱去了。
一下了得了三面宝镜,长孙夫人乐开了花。但长孙无忌说:“夫人,这一面镜子给你,其余两面镜子我还有大用。”
说罢拿着两面镜子走了。
夫人本认为能得到三面镜子,但转眼就被拿走两面,心中有点不快,但也不敢多说,至少她得了一面宝镜,足够她在贵妇圈里炫耀几年了。
明日就办个茶会,邀请各国公夫人来府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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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泰正在府上实验蒸馏酒。
他拿出一套制作香水的装置,命人彻底清洗干净,用来蒸馏酒。
整个流程和做香水类似,把酒放在锅里煮开,水汽通过铜管,在末端冷凝成水,滴入下方的碗中。
蒸馏出来的酒确实有很大的改善,原来的绿蚁酒浑浊不清,蒸馏后变成清澈如水,喝起来口感好了不少,但酒又没有变得更烈。
“还是失败了,哪里做得不对?”李泰回忆着仙人所说,“仙人说煮酒保持水不开,却一直有汽冒出。我煮的酒,酒汽和水汽一起冒出,再一起冷凝,水并没有变少,酒当然不会变得更烈了。但要怎样才能使酒煮开了而水不开呢?”
他想来想去,怎么也想不到该怎么做,心中烦恼不已,眼见天色已晚,干脆去平康坊喝个酒,放松一下。
平康坊素来是权贵公子、文人雅士最爱去的地方,太子李承乾是不敢去的,他若去平康坊,定会被李世民一顿责罚。但李泰又不是太子,没这么多顾忌,再加上李世民的宠爱,他去平康坊根本没人管。
今夜烦闷,正好去听听曲,喝喝酒,放松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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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和张妙声聊得很投机,可惜时光短暂,李承乾还有一肚子问题要问,净街鼓已响起,这是在催促所有的人赶紧回家,鼓声结束后还在街上乱走的人将会受到武侯的热情招呼。
店里众人纷纷告辞离去,张妙声也与李承乾告辞,要回平康坊柳儿那里,免得被武侯抓住。
离开百味楼后,张妙声紧赶慢赶,终于在净街鼓结束前赶回了平康坊。在平康坊等月亮升起来后就可以找机会回现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