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凤瑾满意的看着景寒川脸上僵硬的表情,悠哉悠哉的往前走着。
景寒川沉默片刻问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为何不斩草除根?”
今日凤瑾专门走了一趟靖安郡王府,却只是刻意的将靖安郡王羞辱了一通,并未取人性命,实在不像太子平日里的作为。
凤瑾白他一眼,“你懂什么?本宫是讲道理的人,靖安郡王怎么说也是康王的遗孤,本宫若是想要他性命,怎么着也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
换而言之,她就是故意的。
但凡凤曜泽敢因为今天的事,而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她正好可以有借口收拾他。
景寒川闷着头,随意的说道:“太子殿下做事,何时顾忌过这些?”
凤瑾:“……”
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安静了一瞬。
随即凤瑾转过头来,笑意寒凉。
“不会说话就闭嘴!本宫真想一脚踢死你!”
这人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之外,还真是喜欢在她的底线上反反复复的踩。
景寒川:“……”
凤瑾轻哼一声说道:“你真以为本宫对付他,只是为了本宫自己能坐稳这个太子之位啊?他最多也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只老鼠而已,还能吃人不成?”
景寒川似乎没想到凤瑾竟然会这么说,顿时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才开口。
“既然是这样,殿下必如此作为,引人诟病?”
凤瑾漫不经心的说道:“本宫就是喜欢旁人这种垂死挣扎的模样,更何况……拔出萝卜带出泥,本宫要收拾的,何止他一人?”
景寒川深深的看了凤瑾一眼,却觉得自己愈发看不透这位太子殿下了。
翌日,凤瑾刚下早朝不久,就得知永昌郡主来东宫拜见的消息。
永昌郡主来京城不过区区几日时间,却已经单独来过东宫数次了,京城里难免兴起一些流言蜚语。
说什么,永昌郡主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刻意向太子献媚的。
小太监跪在凤瑾身前,声音恭敬说道:“太子殿下,永昌郡主说是要见景世子,如今已经在东宫外头等着了,不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凤瑾看着手里的折子,对此事并不上心。
她正准备把凌含章和户部尚书召进宫来,商量一下开源节流的问题。
最好是能把老皇帝后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妃子,全部想办法弄出去。
“太子殿下?”
凤瑾不耐烦的说道:“他们兄妹俩想见面就让他们见!本宫还管得着人家自己家里的事吗?”
只要景寒川不私自出东宫,做什么不该做的事,他爱见谁见谁。
如果景寒川真的敢在东宫里搞什么小动作的话,她反而是要敬他是条汉子!
“是,殿下……”
“对了。”
凤瑾看了一眼桌上的折子,又想起了正事来。
“传本宫懿旨,宣凌相和户部尚书、还有内侍府的掌事太监来来见本宫。”
说到底,特么的还是没钱!
堂堂一国皇帝、太子,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挪用国库里的钱,以至于现在国库真正到了要用钱的时候,她这个穿越过来的冤大头还要把这部分钱给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