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瑾心情大好,直接让暗风叫了人,慢悠悠的去了靖安郡王府。
说起来,老皇帝一直挺能生。
排行靠前的皇子和排行最末的皇子论年龄,都能凑齐祖孙三代了。
宫里还有好几个公主还没及笄,如今宸贵妃又怀了。
因此,作为三皇子唯一嫡子的靖安郡王,正好和凤瑾同岁。
凤瑾带着人到靖安郡王府的时候,那靖安郡王府外依旧有不少禁卫军拦着。
先前凤瑾派人将靖安郡王的腿打断时,特意派了人过来围住靖安郡王府,不许大夫进门。
此时禁卫军见到凤瑾下了马车,都吓了一跳,连忙下跪行礼。
“卑职等参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
凤瑾回头看了一眼景寒川,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本宫那位好侄儿如何了?”
禁卫军首领连忙说道:“回禀殿下,靖安郡王这些时日都在府内,并未出府。”
“行,挺好。”凤瑾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说起来,他受伤这么些时日,本宫都还没来瞧瞧他,到底是三皇兄唯一的遗孤,本宫这个做叔叔的,也不好不来看一眼。”
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生怕说错了一句话,便会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
很快,凤瑾就带着人来到了靖安郡王府主院内。
而另一边,年过四旬的康王太妃正坐在榻边,一边抹眼泪,一边扶着靖安郡王凤曜泽喝药。
其实当做作为康王世子,靖安郡王应当是承袭亲王爵位的。
但太子却只是随意的给他封了一个靖安郡王,明摆着就是羞辱一般的警告。
康王太妃用帕子擦着眼泪,“太子殿下实在是欺人太甚……当初你父王就是死在他手里,他还不满足,竟还想要你的性命……”
凤曜泽沉默着,一声不吭的把药喝了。
但是腿上传来的疼痛,还是让他脸色一阵扭曲。
“泽儿,要不然……咱们想办法去求你皇祖父吧?咱们去求你皇祖父、去求太后娘娘……”
“母妃!”
凤曜泽直接打断了康王太妃的话,脸色难看。
“母妃到现在还看不明白么?前朝、后宫,皆在太子的掌控之下,即便是陛下……又能对太子做什么呢?”
他的嗓音极为沙哑,声音里又带着强烈的恨意与不甘。
太子那样暴虐无道的人,不过就是侥幸托生在先皇后的肚子里,才能有今天!
皇帝陛下痴迷女色,根本不理朝事,谁又能奈何得了太子?!
康王太妃愣了一下,“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但是……”
“母妃,本王早晚有一日要……”
“你要做什么?”
凤曜泽一句话还没说出来,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只见凤瑾一身杏黄常服,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她随意的找了张椅子坐下,不急不缓的说道:“好侄儿,你想要做什么啊?把本宫从这个太子之位上踢下来,自己坐上去?”
凤曜泽方才说得威风,但是真正见到凤瑾之时,还是吓得不轻。
“太……太子殿下,臣并无别的心思,还望太子殿下……”
“没有别的心思,见到本宫都不行礼啊?”
凤曜泽看了看凤瑾,又看了看在凤瑾身旁站着,一直没说话的景寒川。
最终一咬牙,强行撑着身体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