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鸣能想到大人不让她们进院子,是为她们考虑,但自己这快过门的媳妇第一次求他,重鸣实在不好让她失望,还是去找了何嗣年。
何嗣年听了重鸣的话,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欣兰不一定想让人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重鸣身后的雁鸣越过重鸣,跪在何嗣年身后说道:“大人,一个人难受的时候,是想要更多关心她的人陪着的,奴婢生个小病,都希望有人多询问一句,那样自己都觉得好受些,欣兰一定也是这样的想法的,求大人开恩,让奴婢进去陪陪欣兰。”
何嗣年让重鸣扶起他媳妇说道:“你去吧!但要是欣兰接受不了,你们就出来,毕竟都是还未成亲的姑娘。”
雁鸣就着重鸣的手起身,连忙谢谢何嗣年,唤着其它几个姑娘一起去看看欣兰。
杨柳见三个姑娘过来,给她们让了位置,让她们在门口看一眼。
雁鸣怎么可能只在门口看一眼啊!杨柳一让开,她就跑了进去,一进去看到欣兰,好似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坐在她床位,抚摸着她的小腿就哭了起来。
雁鸣:“你有事,咋不跟我说呢?害我担心的要死,没事没事,我们来陪你了。”
欣兰疼的厉害,眼泪也模糊了视线。
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们的嫁妆,绣好了些,后面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吧!不要让我弄脏了你们的嫁妆。”
那都是一辈子一次的大喜事,不能让她这污秽之人玷污了。
雁鸣:“说的什么傻话,你是我们姐妹,嫁衣我可以自己绣,但其它物件,你这做姐妹的,难道不能帮点忙了?我不管,反正我就赖定你了。”
游子也红了眼眶说道:“欣兰你也知道,我是个粗人,嫁衣我都不一定能做的出来,我可就指望你了。”
欣兰眼眶噙了泪水,嘴角却边笑边抽搐的说道:“只要你们不嫌弃,我就给你们做。”
雁鸣:“就你这手艺,那都是我们赚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呢!可得让你多为我们做些,不然以后我都没好意思让你帮忙做了。”
房间里的事情是那么悲伤,但气氛却很是美好。
米糕:“我去给欣兰做碗汤粉。”
她们原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这情形,多少知道了些事。
谁都没有嫌弃,谁都是边哭边笑的以各种方式安慰欣兰。
欣兰吃过东西,又有姐妹们陪着她,她反而没那么怕,且疼痛也越来越轻。
腿间也是流出了血水,但好像不够多呀!
乔夏看着这血量,有点不知所措,还是把自己的位置让给雁鸣等人,她出去问杨柳。
乔夏把杨柳拉的远一些了,才问道:“血水倒是有,但好像不多。”
杨柳狐疑的说道:“我看到你们端出来的血水了,的确不多,师傅的医书中提到过,打胎的血量,这的确是少了。”
乔夏:“那怎么办?”
杨柳算了算用药时间,说道:“还在药效中,再等等看。”
乔夏无奈,只好点头,又进去等情况。
只是左等右等,后面干脆就不出血了。
这时也到下午申时中,欣兰直接都能拿起绣架做刺绣了,连疼都不疼了。
乔夏。。。。。。
杨柳。。。。。。
两人又聚在一起商量。
杨柳:“你把脉了吗?”
乔夏无奈:“把了,没掉,除了虚弱点,啥事都没有,生龙活虎的。”
杨柳:“这孩子他爹是谁?种子质量竟然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