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夏过来的时候,欣兰还在给游子与雁鸣做嫁妆。
雁鸣的嫁衣,她可以自己做,但游子从小可能就只会缝个衣服,做嫁衣她完全不会。
所以游子的嫁衣,还有两人嫁妆中的床上用品,就交给欣兰帮她们完成。
也是因为这事,欣兰几个月不出房门,都能解释的过去。
欣兰做针线时,感觉门口有道黑影,知道有人给她送饭进来了,抬起头就见是乔夏,连忙起身去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欣兰:“少夫人,您怎么来了?”
她这几个月都不敢出门,有点逃避,但也是因为要给游子,雁鸣绣嫁妆,她们那么顾着她,她是领情的。
只是乔夏来,她有点受宠若惊了。
乔夏:“伸出手来,我给你探探脉。”
欣兰一愣,挣扎了下,还是伸出了手给乔夏。
乔夏也不犹豫,一搭上脉就知道了情况。
那事之后,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有情况,现在已经是很明显了。
乔夏松开她的手,叹息一声问道:“那药,你后面没吐出来吧!”
欣兰咬紧嘴唇,手指紧张的互相搅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乔夏。
但听乔夏如此说,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我真的喝了,一滴都没剩,也没吐出来。少夫人,你相信我,我。。。我现在是怎么了?我自己都感觉怪怪的,我就怕是真的。”
她最近胃口一直有些不好,早晚总感觉恶心,昨日米糕送食物来的时候,她直接吐了,她看过宫里娘娘们怀孕的症状,多少知道一些,她这个样子明显不对。
乔夏:“杨大夫的药绝对没错,我闻过那药味,绝对是避子汤,你也没吐,那是什么情况,我到现在也很懵。”
乔夏揉着额角,很是无奈。
欣兰听乔夏这话,哭的更伤心了。
乔夏给她打了温水,用毛巾给她擦拭脸蛋,无声的陪着她。
待她哭的差不多了,乔夏才问:“你怎么想的呢?不管你怎么样,我先把情况跟你说一下,孩子在你肚子里已经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要是现在一碗堕胎药下去,也能打掉孩子,但老人们有句话,叫做,打一个孩子比生十个孩子都要损女子身体,你想清楚要如何做,我们配合你。”
欣兰:“我要是打了这个孩子,以后还能做母亲吗?”
她没有远大志向,从宫里出来,只想以后被主人家配个小厮管事什么的,做正头娘子就行,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幻想被都打破了。
有了这个孩子,她以后什么都做不了了。
何家人,或者欣兰从来就没指望过这个孩子的父亲能负责。
乔夏:“杨柳的药都是很温和的,不会剥夺你做母亲的权利的。”
欣兰:“那我就打掉他,这也是我的孩子,我虽然不舍得,但我更加不要生下那么个人渣的孩子,少夫人。。。我会不会是个狠心的人?”
乔夏知道她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最需要别人肯定她的时候。
乔夏上前把她抱在怀里说道:“欣兰,你是个好姑娘,只是遇到了点挫折,不要否定自己,你很好,值得拥有最好的。”
欣兰点着头,泪水还是哗哗的流。
待她哭累了,乔夏让她先躺一会儿,她去找杨柳。
找杨柳干嘛呢?
自然是配药啊!
乔夏找到杨柳,跟他说了欣兰自己的打算。
杨柳无声的点点头,去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