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嗣年的职务还是没下来,眼看着冬日要来,乔夏已经开始准备起过冬的东西。
何嗣年也在家,这两人来何家拜访,是最先报到何嗣年这里的。
也是何嗣年最先见到这两人。
这两人,一个是三十来岁,胡子刮的干净的中年大汉。
一个是胖的出奇的青年,约莫二十出头,身量不高,显得特别胖。
两人来何家拜访,说是要见女主人,但何嗣年也不是什么人来何家,都会让家里女眷出来相见的人啊。
胖子青年有些急躁,还是中年大汉先自报家门。
大汉:“在下钱寒山,是匠工局的首席,我们也不算是没关系的陌生人,我阿兄就在何大人门下办事的。”
听钱寒山说到匠工局,又说道他阿兄。
何嗣年想了想,自己身边,姓钱的人,只有钱叔。
钱寒山说的,难道是钱叔?
两人都姓钱,不会是有什么亲戚关系吧!
何嗣年不动声色的点点头,看向胖子青年。
胖子青年:“我叫甄宥,在司农司做事,我们不是坏人,就是来跟贵夫人确定点事。”
何嗣年:“你们找我夫人何事?”
钱寒山跟甄宥对视一眼,按照之前商定的话,来说,就是没说实话。
钱寒山:“这有些事情,还真是不好跟何大人说,但请何大人通融一下,我们确定一件事,要是不是我们要的结果,那我们立马就走,绝不叨扰,不然就请我阿兄过来做个见证,您看可以吗?”
何嗣年沉吟了良久,让重鸣过来,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重鸣点点头,去办事。
何嗣年说的也不是很小声,钱寒山跟甄宥也都能听见。
无非就是叫重鸣先去叫钱叔来,再让丫鬟去后院叫夫人过来。
钱叔比乔夏先到。
一跨进前厅,就给何嗣年抱拳。
何嗣年:“钱叔,这里有个人说你是他阿兄,我让你来见见。”
钱叔一皱眉,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一人。
钱寒山见钱叔看过来,站起身,对着钱叔抱拳弯腰一礼。
钱寒山:“阿兄,多年不见,一切安好?”
钱叔一愣,辨认了一番,才有些尴尬的说道:“是寒山啊!我挺好的,你怎么在这里?”
钱寒山:“当年阿兄离开,匠工局拿不出朝廷要的手艺,从工部脱离,阿爹让我顶上,我没阿兄的手艺,只能另辟蹊径,支撑起匠工局。”
钱叔尴尬:“你做的挺好的。”
钱寒山摇头:“我这不是手艺,这种只要后来人动动脑经就能做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钱叔:“不能这么说,你弄那些出来,别人用的方便使用,也是另外一种成功。匠工局现如今如何了?”
钱寒山:“阿爹。。。一年前过世了,因为如今匠工局经营的东西,得到大家伙的一致好评,工部那边又对我们抛出了橄榄枝,但我想到当年阿兄的遭遇,在考虑,要不要跟工部再合作,毕竟他们是真没什么信用。”
也是因为这个时代,皇权至上。
但要是能选择,他是真不想选择跟朝廷合作。
跟朝廷合作,那就是朝廷的一言堂,完全没商量的余地。
钱叔也不置可否,他现在离开了匠工局,自己做点小本生意,这次要不是跟着何家,也不会再回到上京城。建筑何家的房子,不得不跟匠工局的人接触,虽然见过面了,但他还是特意交代了一句,不让他们说出去自己回了上京城。
匠工局那边没人来,大概也是知道他不想回去匠工局,所以一直没人来打扰。
钱叔:“我等会儿跟你回去祭拜一下阿爹。”
钱寒山:“好。”
钱叔:“对了,你们来何家是。。。找我?”
钱寒山摇摇头,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找阿兄是顺带的,我们主要是来找何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