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温秋梅被带走的声音,温迎春深吸了一口这牢狱浑浊的空气,再慢慢吐出。
她卖了至亲的阿妹,虽然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温迎春却不觉得她有什么错。
她们是一家,但心不在一起,还屡屡做错事,连累家里人,那这个人就算有再大的能力,她也能舍弃。
不能为我所用,留着就是祸害。
戴上兜帽,温迎春也离开了这污秽的牢房。
提走温秋梅的黑衣人才走出两条街道,就被埋伏在道路边上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杀。
来人脱下身上的黑衣,自然的驾着马车往目的地而去。
车里昏迷的温秋梅自始至终也不知道,就这么点时间,她都已经被转了好几手了。
待温秋梅被水泼醒时,吓的一激灵,连忙起身,后退,直到靠在了墙边才惊恐的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漆黑屋里的两人。
一人手里提着一个木桶,脸上带着面具。
刚刚就是那木桶里的水泼醒了她。
另外一人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冷眼看着她,脸上也带了一张同样的面具。
屋里还有一道屏风,屏风后还坐了个人,看不真切。
温秋梅:“你们是什么人?”
坐在桌边的面具男出声,他的声音听着很怪,那面具好似有变声的功能。
面具男:“温姑娘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吗?你父亲现在自身难保,管不了你,你阿姐把你送给了二皇子,现在又被我们劫持了过来,想要从这里出去,你应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吧?”
男人也不避讳,全盘告诉温秋梅实情,她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已经又被换了一道接手人了。
温秋梅:“你们想知道什么?”
她身上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她重活一次,有了先知。
但这辈子明显有很多事情已经改变,她能拿出来说的那些‘预言’都已经不再重要。
面具男:“那就要温姑娘说说,能让我们感兴趣的事了?”
温秋梅。。。。。。
她自然不知道面具男跟屏风后面的人想知道什么,沉吟了良久,面具男跟屏风后面的人,也没有催她。
过了良久,还不见她开口,屏风后面的人敲了敲桌子,面具男恭敬的低头。
再抬头的时候就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温姑娘没什么想说的,那就送她上路吧!”
温秋梅见面具男站起来,吓的哆嗦,她不知道面具男说的上路是什么意思。
连忙说道:“等等,我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我,我是重生的,就是我死了一次又活过来了,我之前所有的先知,都是因为我经历过一次,才知道的。”
温秋梅见面具男坐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面具男:“说下去。”
温秋梅以为他就想听这些,连忙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起来。
待她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屏风后面的人敲了敲桌子,站了起来,先走了出去。
面具男也站起来要跟出去。
温秋梅:“等等,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说了,你是不是要放我走了?”
面具男:“温姑娘真是太天真了,不过这样的姑娘,我喜欢,温姑娘先喝口水,吃点东西,我去去就回。”
面具男说完,也出了密室。
密室的房门关上,面具男恭敬的给站在前面的男人一抱拳。
皇上:“阿贵,你说她说的那些可信吗?”
之前坐在屏风后的人,就是皇上。
而这位被皇上叫做阿贵的男子,就是皇上暗卫营的首领。
阿贵:“温姑娘说的重新活一次,这种玄之又玄的事,属下也不好说,这事要是帝师在的话,还能说一两句,不过她最先说的事,属下们是执行人,也是验证过的,不得不信,但中间那些事,跟她说的上辈子什么的就对不上了,特别是何嗣年这个人,还有之后的事,属下会密切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