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何嗣年愣住。
因为幽云有规定,秀才及以上有功名的学子,才可见官不跪。
皇上及皇亲国戚除外。
他虽然考了乡试,但现在还不是秀才,这郡守大人就可以允许他不跪,是觉得他那秀才的功名十拿九稳了吗?
不过既然人家不用他跪,他自然珍惜自己的膝盖。
只是何家其他人就没那么好了。
乔夏跪下来报名,还在心里腹诽:‘这万恶的封建阶级制度啊!’
待堂下涉设事人员都报上了姓名,除却何嗣年这个被郡守大人特别要求不用跪的人,还有一个人也站在堂下没跪的。
那便是褚玉华。
她之前倒是想走,但被官差拦住了,说是不跟着去就做逃犯处理,她自然听话,想着她跟郡守的关系,不至于不给她一个薄面,放她走。
林衾泽:“堂下所站女子是何人?”
褚玉华:“林大叔,我是玉华呀!”
堂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揶揄的看着坐在最上方的林衾泽。
林衾泽脸色一黑:“要报姓名、户籍给主簿。”
褚玉华:“可是你不是认识我吗?我跟何家这事没关系,我就是看个热闹,我是无辜的。”
林衾泽:“你无不无辜,待本官审过才知道,现在,报上姓名、户籍。”
褚玉华一时觉得被林衾泽如此呵斥有些丢脸,眼眶也红了,但还是听话的报上了名字户籍。
林衾泽:“堂下之人所犯何事,何人状告何人?”
就有被打的人出来说:“青天大老爷啊。。。。”
林衾泽:“喊郡守大人就行。”
被打的众人。。。。。。
“郡守大人,我们状告何家辣不辣下毒,要吃死人了,何童生还纵奴打人。”
林衾泽:“说何家辣不辣下毒,可有证据?”
“有,这些人是人证,昨晚他们呕吐出来的东西是物证,昨晚到现在他们都没吃过东西,医馆的大夫可以作证。”
这人说着把他们提了一上午的呕吐物拿出来。
林衾泽皱眉,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
虽然隔了很远,他也闻不到,但就是个下意识的举动。
林衾泽:“哪家医馆,何人接诊?”
这人把医馆名跟接诊大夫说了说。
林衾泽示意官差去带人来。
那边官差离开,这边案子继续。
林衾泽指了指跪在另外一堆的七八个人,还有一个年轻姑娘扶着的老太太说道:“你们又是作何?”
“大人,我们就是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带来了,这事根本不关我们的事,还请大人放我等离开。”
林衾泽:“说了什么公道话,来跟本官学学。”
七八个人,连带着那个老太太,都没说话。
林衾泽一拍惊堂木,厉声说道:“说。”
那几人吓的一哆嗦,本就不是胆大的人,也只敢在人群中煽风点火,能在公堂上顶这么久已经是他们的极限了。
被林衾泽这么一吓,立马就交代了。
见有人交代,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
他们是受白家人指示,过来诬陷抹黑何家的。
白家?
这里面还有白家人的事?
林衾泽:“宣白家人。”
又有官差出去,去宣白家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