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织厂是啥,那可是只会下蛋的金疙瘩呀,可彩云婶居然要把这秘方卖给别人,那他们的生意还咋做。
“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是村里人来偷秘方。
你说说你干的啥事,村里有啥对不住你的地方,大伙儿有啥对不住你,你咋就能这么做。
不成,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得开会通报批评。”
彩云婶痛哭流涕,一直忏悔,说自己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往后再不敢这么做了。
看见她哭得这么凄凉,林援朝也有些不落忍。
彩云婶也就比他小几岁,孩子都快结婚了,要真被通报批评是不好看。
他看向张有江,“有江,你是啥意见?这是你们厂里的事,我听你的。”
“大队长,这事必须严格处理,要是处罚轻了,大伙儿不长记性。”
这事一旦开了头,那可就不好管理了。
今天有人出钱让她拿东西,那下回呢,要是有人出钱让他们害人,那编织厂可就全都毁了呀。
林援朝听到他这话,并没有反对,“成,我现在就召集大伙开会。”
没过多久,村里的大喇叭就响起来,火急火燎的召集大伙儿在晒谷场开会。
乡亲们觉得十分诧异,村里很少有这种紧急的会议。
以前不是没晚上开会的先例,不过那都是提前通知大伙,而且多是七点半八点钟开会。
可这会儿都九点多,大伙都准备入睡了,大队长咋会火急火燎的召集大家开会。
大家来到晒谷场,纷纷讨论发生了什么事。
张瑶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苏秋果一块来到晒谷场,颇有兴趣地听大家的猜测。
没过一会儿,大林援朝带着一个大喇叭走过来,走在身旁的是张有江,拿着个大电筒。
李长贵抓着垂头丧气的彩云婶,林大军押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大伙儿一看这阵势,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乡亲们忙活了一天,这会儿困得厉害,他们才刚一露面,就有心急的问道:“大队长,咋了这是,咋大半夜的把大伙儿叫过来。”
林援朝没好气地看向那人,“当然有事,有急事。”
他举起大喇叭,朝乡亲们说道:“咱们村子办厂子快有小半年了,大伙都知道,有了这编织厂,咱们村里的生活水平提高不少。”
底下的乡亲们很赞同,手上有点闲钱,不用为了一块几毛的,把家里的鸡蛋攒起来卖,家里的孩子都能吃上鸡蛋,也能送孩子上学了。
更有感触的是村里的妇女,自从她们到编织厂上班,夫家对她们好了很多,再不敢动辄打骂。
自己能赚钱,她们的腰杆也硬了许多,被婆家骂也敢还嘴了。
林援朝听到乡亲们的议论,脸色更冷了,举着大喇叭又说道:“可咱们村里,有人勾结外人,想把咱们编织厂给整垮……”
彩云婶忍不住叫了起来,“大队长,没有的事,我就是给他拿了泡麦秆的药水,其他的我可没做。”
乡亲们一听都惊呆了,他们村居然出了这么一个内鬼。
林援朝还没发话,下面的唾沫星子就快把她淹死了。
“那药水就只有厂长知道,你帮外人偷咱们厂子的药水,不就是帮外人对付咱们厂。”
“厂长没少发你工资,你心肠咋这么黑。”
“吃里扒外的东西,亏得厂长还让你上班,”
……
彩云婶听到大伙儿的话,恨不得把头埋在胸口。
她真是一时头脑发热,听到有二百块钱,也没多想,就答应帮忙偷药水。
她要知道会被抓,说什么都不会答应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