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南谢北两人因担忧自己管不了官府中事,想要前去找州府的大官伸冤,叶知秋也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而是反问道:“你们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冤情?”
“事过多日,即便有什么证据,也被那狗官销毁了,我们哪有什么证据在手,当初那群捕快闯进染坊搜出来的药剂,是他们早就准备好的,我们染坊可没有这种药剂!”
谢南闻听叶知秋的问话,面色有些激动,接着又道:“总之明眼人都知道我们兄弟是冤枉的,以我们染坊的生意状况,根本没必要恶意竞争,做违法的事,再说,他们所谓的人证物证,都是一家之言,也不能证明我们兄弟偷放药剂毁坏刘氏染坊布匹,州府的大官应该能查明真相吧?”
谢北有些担忧的道:“大侠,你说州府大官能查明真相吗?要是州府的大官都查明不了真相,或者官官相护,不了了之,我们兄弟该怎么办啊?要不我们直接进京师告御状,万岁爷应该不会维护这些狗官,为我们百姓主持公道的吧!”
叶知秋闻言知道两人并没有证据在手,只凭着心中的不屈和一时血勇,以及一丝期望才想到去找高官伸冤,没有再问什么,而是开口道:“不必担忧,跟着我就是!”
见两人还有些迟疑,没有迈步,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想了想,接着又道:“算了,我们先等会儿,先叫后面的人跟上来,带你们一起去县衙,也省一些麻烦事!”
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特质的烟火信号,点燃升入高空。
抬头看着一道带有尖锐声响的绚丽烟火在空中越升越高,谢南与谢北两兄弟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也没有主动开口询问什么,目露惊疑,站在叶知秋身后,静静的等待。
不到盏茶时间,远处传来一阵巨大的马匹奔腾声,听着急促的马蹄声,就知奔驰的马速极快。
紧接着,光明卫十八骑便骑着高头大马,身着银丝软甲,腰挎宝刀,手握丈二宝枪奔行到叶知秋等人近前三丈之处,拉缰止步,将宝枪插在马鞍一侧,翻身下马,双手抱拳躬身道:“属下见过都尉大人!”
叶知秋没有管谢氏两兄弟张大嘴巴,一副惊呆吓坏的表情,对黄一等人点头道:“你们带着这两人前去锦绣县衙,我先行一步!”
话音落,身形闪动,瞬间便消失在官道前方。
锦绣县城,知县梁良刚得到马脸捕快的回报,说前去追赶捉拿谢氏兄弟时,被一不知名的黑小子阻拦,无功而返。
气得比较肥胖的梁良直跺脚,调动县衙中所有捕快准备沿路继续追击,命令刚下达,眼前便突然出现一道身材高大的身影。
定睛一看,脸色微黑,极是年轻,手拿长剑,马脸捕快大惊道:“大人,章捕头,就是这黑小子,手底下硬的很,十几个兄弟都不是其对手!”
身材魁梧的章捕头虽不认识来人,但知道必是高手,身形挡在梁良前面,眼神谨慎的盯着叶知秋,以防对方突然出手攻击知县大人。
其余一大众捕快也纷纷站在叶知秋周围,手握刀柄,就等大人们下令,一拥而上。
梁良自然也不认识叶知秋,品级太小,不配收到朝廷下发的有关叶知秋的文书画像。
原本突然出现一道人影,手拿连鞘长剑,还有些心惊肉跳,深怕是来刺杀自己的,差点躲到桌子下面。
后见己方这边章捕头和一众捕快挡在前面,胆气立壮,胸脯一挺,故作威严的道:“来者何人,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携带兵器强闯县衙!”
叶知秋打眼看看这位装腔作势,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知县,心下已有九分相信谢氏兄弟的话语,不过,还是想先看看对方的行事手段。
于是,叶知秋淡淡的开口直接问道:“你就是梁良,谢氏兄弟告你与刘姓商人联手设计谋夺其产业是否属实?”
“一派胡言!”
梁良听完大怒,气血上冲之下,也没分辨出叶知秋的语气中有些不同于一般江湖人的问话,色厉内荏地道:“谢氏一案证据确凿,满城皆知,你个江湖人士休要听得两个逃犯的胡言乱语,就一时热血,不分是非,想着抱打不平,得罪我官方,小心遭到全天下的通缉,无处藏身!”
“哦,那你可敢将相关的卷宗以及证据拿来与我一观,若谢氏兄弟真是胡言乱语,自然没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叶知秋顿了顿,目光直视对方眼睛,不带任何感情地道:“倘若谢氏兄弟真是被尔等陷害冤枉,那么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