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报案的邻居所说,她听到响声是在午间新闻播出的时候,也就是5:30,王可可也是在那个时候坠楼的。
刑警大队调取了王可可公寓门口的监控录像,发现5:10时董艾菲走进了公寓大门,5:25才出来。
小李说:“也就是说,董艾菲离开后5分钟,王可可就坠楼了?这么说来,董艾菲有巨大嫌疑啊?!”
lam看着童初沫阴沉的脸色,拍了小李一下,咳嗽了一声,说:“童队,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童初沫看着监控录像,说:“带艾菲到局里问话吧。”
审讯室里,董艾菲擦着眼泪,哽咽着说:“怎么会这样呢?可可怎么会想不开呢?”
童初沫说:“艾菲,昨天傍晚5:00到5:30,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董艾菲擦了擦眼泪,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童初沫,说:“昨天傍晚……啊,我去找可可了。”
lam和曹峰挑了挑眉,没想到她这么坦率地就承认了。
“你为什么去找她?”童初沫问。
董艾菲说:“是可可给我发信息,让我去找她的,可是我去了以后敲门,一直没有人来开门,我给可可打电话,她也没接,于是我等了一会儿,就走了。”
童初沫说:“艾菲,你知不知道王可可最近有跟什么人结怨?或是她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事?”
董艾菲想了想,说:“与人结怨倒是没有……但是可可有一个网友,叫林公子,可可跟他聊得很起劲,但是她从来没跟我们提起过这个人,我也是那天在她旁边无意间瞥到的。”
童初沫闻言,陷入了沉思。
午饭时间,童初沫看着法医办公室紧闭的大门发呆,lam伸出筷子,说:“童队,这盒饭里的鸡腿我能吃吗?”
童初沫急忙回过神,盖上盒饭,说:“不行,这个是留给陆法医的。”
lam不怀好意地笑着,童初沫咳嗽了一声,说:“陆法医去现场取证了,这些吃的是留给他们法医室的。”
lam意味深长地说:“哦~!留给法医室的,咱们童队真体贴啊~!”
“lam姐,别闹了……”
曹峰说:“不过这件案子,嫌疑最大的就是董艾菲了吧?王可可坠楼的那段时间,只有她一个人进出公寓……”
“多吃点青菜吧,曹帅哥。”lam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曹峰碗里,瞪了他一眼。
童初沫低头喝了口冰红茶,说:“没有证据,我们现在不能下任何定论。”
公寓顶楼。
陆云晋看着楼沿,突然,他看到上面有一个焦黑的圆形痕迹,似乎被电击灼烧过,他拿出相机,拍下照片。
助理跑过来说:“陆老师,我们看到外墙上有几道抓痕,不知道是不是王可可留下的,楼层太高了,我们正在想办法取证。”
陆云晋往楼下看了看,说:“抓痕在哪里?”
半个小时后,几个身形高大的保安在楼上用力拉着安全绳,小助理趴在楼沿上,紧张地往下看,说:“陆老师,您,您可得站稳了!”
陆云晋腰上绑着安全绳,他站在顶楼外的拱形雨棚上,观察着外墙上的抓痕。
助理看着顶楼的高度,感觉腿都软了,陆老师平时温文尔雅的,为了查案,疯起来也不是人啊……
终于,陆云晋在抓痕边发现了一些人体组织,他勾起唇角,拿出物证袋收集。
助理紧张地喊:“老师,我们拉你上来吧?!”
陆云晋抬手,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发现了更多线索,陆云晋可以确定,王可可不是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坠楼的,而是在顶楼。
市局取得了王可可家属的同意,决定对王可可进行解剖。
解剖室里,进行默哀后,助理为陆云晋递上手术刀,陆云晋切开胸腹部,说:“软组织无出血,无水肿,肋骨断裂,死因是肋骨扎进肺部造成贯通伤,出现血气胸。”
陆云晋切开王可可的胃部,缓缓地皱起了眉。
走出解剖室,换好衣服,陆云晋整理着袖扣,他穿着白大褂的样子高大挺拔,斯文俊秀,让人移不开视线。
陆云晋走进办公室,刑警大队正在里面开会,他把报告放在桌上,说:“在王可可的胃部,检测到大量安眠药。”
“安眠药?!”童初沫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陆云晋说:“王可可真正的坠楼地点是在顶楼,楼沿上有一个焦黑的圆形印记,和王可可大腿后面的淤青完全吻合,顶楼外墙上抓痕提取到的人体组织,也确定是王可可的。”
“也就是说……”童初沫意识到他们面临的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谋杀,一个狡猾可怕的罪犯。
小李一拍桌子,说:“我明白了!!王可可吃了安眠药,然后……然后梦游走到了顶楼掉了下来!!”
曹峰咳嗽了一声,lam翻了个白眼,童初沫无语扶额,小李挠了挠脑袋,说:“怎么了,不是吗?”
老张喝了口茶,拍拍小李的肩膀,说:“年轻人啊,要学的还有很多。”
陆云晋说:“我的猜测是这样,凶手先让王可可服下安眠药,然后把她搬运到顶楼,让她躺在楼沿上,把一个可以产生小型电流的仪器放到王可可的左腿下面,然后凶手离开现场,等到5:30,他按下按钮,仪器产生的电流让王可可从疼痛中惊醒,这个时候,她的下意识反应就是往右边翻身,可是她没想到,此刻她的右边,是十五楼的高空。”
众人恍然大悟,lam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王可可并不是想自杀,所以她在坠楼的时候拼命地乱抓,顶楼的外墙上才会留下她的抓痕,那董艾菲,也是凶手让她去的,董艾菲到公寓的时候,王可可已经被凶手搬运到顶楼了,根本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凶手是想嫁祸她!”
陆云晋点了点头,说:“我们检查了安眠药的吸收程度,王可可应该是14日中午13:00左右服下的安眠药。”
童初沫的眼里燃起了希望,她站起身,说:“重新调取监控录像,查一查昨天中午13:00,都有什么人出入过王可可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