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与出去了。
咔哒。
门被合上。
房间内终于安静下来。
宁璃坐在床边,还有些怔忪。
她看向脚上的拖鞋。
而后她扭头,又看向旁侧的睡衣。
纯棉,蓝白色,新的,女款。
是她的码数。
她的脸颊如同火烧,安静的夜里,她听见自己心脏快速跳动的声音,从耳朵到脖颈,绯红滚烫。
唯独那双眼,水润清明,哪有半分醉意。
她第一万次警告自己,不要喜欢上陆淮与。
可是,第一万次没有做到。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
他是陆淮与啊。
她缓缓抬手,摸向了自己的唇。
手指上好像还落了他一下重似一下的滚烫呼吸,和压抑的喘息。
她清艳干净的桃花眼里,灼灼似盛了羞怯的莹莹星光。
她亲了陆淮与。
然后——
陆淮与吻了她。
他说
——等你长大,不止这,想亲哪儿,都可以,行不行啊。
宁璃拉过被子,遮住了半张小脸。
良久,深夜寂静的房间内,才响起一声极低极轻的喃喃:
“陆淮与,说话可要算话呀”
陆淮与去到了客厅,拿起了那瓶酒。
标签上是俄文,但只有两行配料表和名字,没有标记度数。
这是当初程西钺出国出差的时候帮他带的,产量极少,市面上并不出售。
他拎着酒,给程西钺打了个电话。
“你前年二月份出国的时候,帮我带的那瓶酒,储藏条件必须放在恒温藏酒柜吗?”
程西钺直接被问蒙了。
自从上次因为京城圈子里的那些谣言,给陆淮与打电话,被他挂了之后,两人就再没通过话了。
结果这一来,就是问酒的!?
他皱着眉,有点迟疑的开口:
“陆二,这种事儿你得出面解决才行吧,喝酒浇愁有什么用?”
陆淮与懒得理他,径自问道:
“放保险柜行不行?”
程西钺:“”
他怀疑的看了眼手机。
是陆淮与的手机号啊,也是他的声音啊!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
“你这是喝了多少?放保险柜?你怎么不放天上呢?”
陆淮与轻笑了声:
“哪儿舍得。”
“”
程西钺觉得陆淮与可能真的受了什么刺激。
他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平复心情,消耗着最后那一点稀薄的耐心。
“如果以后你还想继续喝,那就放回藏酒柜。”
陆淮与掂了掂酒瓶。
他不舍得放藏酒柜,把这瓶和其他的酒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