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要去苗疆,佐证事实。
江初青知道这必然是主线剧情的一部分,虽然孟舒将外面的世界描绘得很凶险,想吓退她,可江初青仍旧坚持。
“孟姐姐,你想想看,自我爹娘出事,我那些早已不记得的亲戚可有出过面?若我去投奔他们,恐怕将来下场便是被人卖个好价钱了。”江初青神色严肃,话也说得很严重。
孟舒总是把人想得很好,可并不代表她就傻。
听江初青这样说,她也觉得有理,毕竟江初青生得不错,若对方真起了拿她换富贵的心,恐怕才是真的羊入虎口,跳了火坑了。
可江湖也不是好混的,尤其是对江初青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可江湖凶险,即便你跟着我们,恐怕也不一定能真正安全。”孟舒将心中担忧说出。
江初青听着有戏,继续加力:“孟姐姐可听说过一句话?叫‘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孟舒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你的意思是,你宁可有意义的死,也不想随意嫁人苟且偷生?”
江初青用力点头:“正是如此!”
她信誓旦旦的保证,仿佛此刻自己司马迁附体,胸中充满了坚韧不拔的斗争精神,势必要感化孟舒。
果然,孟舒眼中浮上了一抹欣赏,赞道:“好!有志气!”
她本来就不认为女子就不如男,对于世人认为的女人就在待在家中相夫教子更是嗤之以鼻,她的天地一定是这朗朗乾坤而不是某个四方的院子。
江初青能有这个觉悟,她很是高兴。
“既然这里,那季世子那里我去说,你也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这几日就准备出发了。”孟舒说完就转身出了房门,似乎是真打算替她去跟季辞章说。
哈哈,解决!
江初青得意的从床上跳起来,不想却将旁边的衣架撞倒。
她统共也没几件衣裳,以后要江湖流浪更是得珍惜着穿,虽然江家的旧宅可以卖钱,可现在她却是穷得很,连吃住都是蹭的。
因此见状立刻弯腰将衣裳捡起,哪知却发现了一件天青色的长袍。
昨晚被系统夺舍后的一系列事情,给江初青的震撼实在太大,加上后面她更是直接晕了过去,所以还真没注意到这件袍子。
拿在手中比划了一下,她确定这就是厉行遇昨晚披在她身上的那件。
嗯,总算不再穿白了,江初青有些欣慰。
只是想到一会自己还得还回去,她就又蔫了下来。
唯一庆幸的是,衣服需要浆洗晾干,她不用马上面对厉行遇,还能苟几天。
希望那时候他已经忘了昨晚的事,这样自己应对起来也能容易些。
“笃笃。”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小二的声音,“姑娘,刚才那位孟姑娘给您点了早饭,你看是下楼啊还是”
“端上来!端上来!”江初青未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道。
小二撇了撇嘴,个个都要他送上来,偏偏还不给赏钱,只知道无端增加他的工作量。
“姑娘要是嫌吵,我给您留个安静的地方也行。”
他话音刚落,大门猛地一下被人从里打开了,小二见着面前人,被吓得后退一大步。
江初青拿帕子蒙了半张脸,然后又在额头上用胭脂点了些红点,无所谓的道:“我倒是不介意,只是因着这疹子过人,怕影响你们生意。”说着就要往楼下走。
“别别别!”小二赶紧拦住她,只是跟避着什么似的,离江初青远远的,“姑娘您还是在房里待着吧,仔细又受了凉。”
“这样啊,可我还有衣裳要浆洗,然后还得还给同住在二楼的厉公子,也得出门呀。”江初青语气为难道。
怕她真的出去赶客,小二虽是再不愿,但也只好苦着脸道:“姑娘要是不嫌我笨手笨脚,又信得过我,那衣裳就由我送洗后交给厉公子吧。”
“那就多谢你了!”小二才刚不情不愿的接下话茬,江初青立刻就从背后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他。
她动作实在是太迅速,小二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正当他疑惑的摸着脑袋时,江初青肉痛的倒出荷包里仅剩的钱,又放到包袱上,付了洗衣费和打赏的钱。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赶紧把宅子卖出去才行,否则以后四人同行,她连路费都没有了。
小二见着赏钱,管它什么上当不上当,全都抛诸脑后,高兴的接了银子,笑道:“姑娘就请放心吧,这事小的一定给您办好咯!”
“诶!你等等。”见人要走,江初青赶紧叫住他。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小二回身。
“咳咳,那个呃”江初青踟蹰半晌,最终还是道,“麻烦你送衣服的时候给厉公子说一下,就是我生病不能出门,所以才劳烦你送过去的,千万记住了啊。”
若是换了旁人,说什么她也该亲自上门道谢,可惜昨晚实在太过狗血,而且让小二传话,也可避免他过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