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发过去,冯安平就给刘施阳拨电话。刘施阳接了。冯安平把手机贴在耳边,看着客厅里的简语。
简语安静站着,还把脸转到了电视墙那边,似乎在安抚屋里人,表示他并没有窥探他长相的意图。
刘施阳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他小声道:“雪人没具体说什么,她提起简语就是咒骂,她很恨他。从这几年的情况看,简语跟她不是一伙的,但雪人似乎又把他当靠山,之前找门道资源的时候,她提过她可以去问简语。但她也提防简语,简语跟警方很熟,对她很严厉。”
冯安平在手机收音口那里轻敲了敲,刘施阳不说话了。冯安平给刘施阳发信息:“我需要小心他什么吗?”他把手机再放回耳边。
刘施阳沉默了一会,道:“说不好,这个时间他突然上门,雪人也没打招呼。你还是提防些,你开着免提,如果我听到什么不对劲的,我提醒你。”
冯安平觉得也只能这样,先解决眼前的事。他把手机开免提,然后对简语道:“我查了,你确实是简语,那个脑科学家。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钟敏。”简语道。
“钟敏不在。”冯安平道。
“没关系。”简语道:“我找钟敏也是为了联络你们。”
冯安平一听,顿时警惕。他喝道:“你别动,把包放下。”
简语慢慢把手里的包放下了。
冯安平又道:“踢远一点。”
简语把包用脚拨远了一些,他一边动一边道:“我今天才听说钟敏这几年有一些朋友,一起做了些事。钟敏不懂事,可能会闯祸,她闯了祸,我总得给她收拾烂摊子。所以,我想见一见她的朋友,帮你们解决问题。”
“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冯安平从门后出来,慢慢朝简语走去。
简语明白他的顾虑,他道:“我刚从医院来,为一个警|察动了脑部手术,手术成功。如果她能顺利度过后面的三天,她应该就没生命危险了。因为是警|察,所以医院到处都有警|察,我还得到警局报到做笔录,所以只能在这个时间赶着过来。你们不知道你们闯的祸多大。”
那警|察没事?冯安平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是混黑道,但他没有胆大到杀一个警|察都不眨眼的程度。
他走到简语的身后,用枪抵了抵简语的腰间,道:“你别动。”
简语僵了僵,应道:“好。你别紧张,我不会动的。”
冯安平伸手去摸简语的口袋和腰间,看他有没有藏着什么。
简语配合地展开双臂,道:“我没有录音,也没有窃听器,我连手机都没有带。手机能追踪到我去了哪里,我了解警|察的那一套。我想保护钟敏。”
冯安平蹲下|身,迅速摸了一把简语的裤脚,看了一眼他的鞋,然后站了起来。
简语道:“我建议我们面对面的聊,这样你能看清我的表情,我们彼此会容易沟通些。警方已经知道你们的长相,他们在通缉你们,我看到你的样子不会影响到什么。”
“警|察怎么会知道?”冯安平问。
“顾寒山看到了。”
“不可能。”冯安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