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透窗而入。
南宝衣对着铜镜簪上步摇,眸色清冽淡然。
纵然找遍所有花楼,也不会有薛其山的身影。
那个登徒子,早就坠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了呀!
她起身:“走,咱们去街上逛逛,吃顿早膳,再买些日用之物。”
长街繁华。
阳光烂漫、人声鼎沸,酒楼旗幡在风中招展,楼中飘出来的花糕甜香,馋得人流口水。
南宝衣道:“就去这座酒楼吃吧,我请客!”
她要了三楼靠窗的雅座。
余味、尝心和魏剑南随她落座,三人都有些头晕目眩,显然是昨夜的迷药劲儿还没完全过去。
等小二上膳食的功夫,南宝衣瞧见美人靠上放着一只大绣球。
大绣球用红妆缎制成,缀着漂亮的红流苏,与上元节那晚,二哥哥扮成舞狮耍玩的绣球很像。
南宝衣伸手抱起红绣球——
“小姐别碰!”
余味失声。
南宝衣抱着红绣球,茫然回头,“一只绣球而已,为何不能碰?”
余味脸色怪异:“那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招上门女婿专用的红绣球。她们站在高楼之上抛绣球,哪个男人抢到,就是那家的新姑爷。”
南宝衣稀罕,“还有这种说法吗?”
话音落地,掌柜的激动地敲响铜锣,“快来看呀,又有姑娘抛绣球招姑爷啦!”
南宝衣:“……”
现在把红绣球放回去,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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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宝衣:我要抛绣球招夫君啦
萧弈:都给本侯让开!
顾崇山: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