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拿着信封那个人将东西塞了回去,嚯了一声又丢回了托盘上:“没意思,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菜单,搞得奇奇怪怪的有什么意思。”
林清河伸出去的手缓缓地收了回来,笑着揶揄:“这年头,店家不整点新鲜物件出来,生意怎么好做下去?”
“也是。”
有人笑着附和。
这张桌子上,若说位置高,还得是林清河。
这一桌子人就是围着他坐的。
从里到外,整张桌子的人都在捧着他。
间隙,有人从餐桌离开去卫生间,走廊里拆开信封的二人互相抱怨:“真是见鬼,你刚刚看到的跟我看到的是一样的?”
后者点头:“应该是的。”
“到底是谁的恶作剧?这不是要害死人?”
“比起是谁的恶作剧,我更担心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倘若是呢?”
那人抿了抿唇,谁都知晓,林清河的丈母娘家位置极高。
他这些年能站在这个位置上少不了丈母娘家帮忙,
倘若这事儿是真的——还真不好说。
且看那个女孩子,像个没出校门的大学生。
圈子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鸟都有,且这些鸟四处乱飞,搞不好就殃及无辜。
二人从卫生间出去时,就看见走廊过道里有人在拿着锌粉津津乐道地谈论着什么,二人看了一眼,心中万分确定肯定不是菜单。
疾步回包厢的路上,他们随手在一旁的传菜台上扯了两张菜单,而后捡一旁兴许是别人丢到地上的信封将菜单塞了进去。
装作一副他们看见的确实是菜单的模样。
进包厢,林清河看见二人拿着菜单进来,笑了声:“怎么又拿进来了?”
“服务员非要塞给我们,估计是想做宣传,没办法,”二人说这随手将东西丢在桌面上。
有人瞧见了,笑着揶揄:“这服务生可真不专业,信封上有鞋印都不知道。”
那人看了眼脏脏的信封,嗐了声:“不怪人家,递给我的时候没接稳,掉地上了。”
应酬结束,一群人离开包厢,林清河在前,行至走廊时,隐隐觉得大家看待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怪异。
且接头交耳指指点点的。
那种眼神,就好像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似的。
林清河疑惑的目光落在秘书身上。
秘书瞬间就懂了,离开人群,疾步向一旁走去,跟那人言语了句什么。
对方颇有些不情不愿地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
他伸手接过拆开信封,赫然看见里面林清河跟一个女大学生的裸照,这个女大学生他自然是见过的,领导在外面应酬时认识的一个女孩子,且这女孩子玩得开,很放荡。
二人一来一往之间也就熟络了,林清河出席很多场合时都会带上她。
最近年纪大了的人更容易有一些特殊癖好。
有人无法接受哪些特殊癖好,但有人可以接受,而林清河必然会找一个可以接受的人来将她培养成自己的利剑。
但实在是没有想到的是这把利剑已经磨好了,尚且还未出鞘就被人一锅给端了。
秘书脸色难看,回眸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林清河,一时间不知晓该如何言语,毕竟他身旁还站了这么多领导。
仅是走过去,将东西递给他。
林清河接过一看。
脸色瞬间阴沉。
站在他身后的人一时间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有人出于好心开口询问。
而林清河回应他的仅仅是沉默。
“我们先走一步,”秘书意识到情况不对,先走为快。
上车,林清河将那张裸照从信封中抽出来。
这才看见背面印着他的履历,姓甚名谁,身处哪个部门,今年多少岁?人生历程如何都写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