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他觉得事态不对,颤抖的车身告知他,这地儿不是他能呆的地方了。
车里二人翻云覆雨。
江意每每撩拨傅奚亭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今日的代价就是被人摁在车里磋磨。
但偏偏,她尚且还没将版图扩招到这里,傅奚亭越是用力她越是隐忍。
呜咽声和尖利的爪子成了她唯一的发泄点,傅奚亭这夜归家洗澡,脱掉身上衣物便觉得后腰一阵刺痛,站在穿衣镜前回眸望去,那密密麻麻的抓痕让他无奈失笑。
车里动作逐渐消停。
约莫一刻钟之后,傅奚亭下车,行至路旁的报亭里买了瓶水,满面春风的样子哪有半分怒火中烧的模样?
怒火发泄完了的人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有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然。
车里,江意靠在后座喘息着,男人拉开车门进去时,远处的方池隐隐见自家太太的大腿上盖着西装外套。
自家先生拧开水瓶将水递了过去,江意拿起瓶子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将方池的视线隔绝在外。
他倚着树,抽着烟。
而同样的,二楼阳台上,司翰也在倚着阳台,抽着烟。
二人目光均盯着同一处。
车内,傅奚亭扯出纸巾将手中擦拭过的纸巾包在一起,随意的丢到了脚边,温软嗓音响起:“回家?”
江意靠在后座上,浑身酸软的摇了摇头:“你先回,我们才刚开始。”
男人掌心摸了摸她的后腰,笑意尽显:“还有力气?”
江意闭着眼睛将傅奚亭的爪子从自己后腰上扒拉下来,语气漂浮:“那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勾我在先,”傅奚亭不承认。
“人跟动物的区别是人会克制自己的欲望,傅董。”
江意的这声傅董颇有些咬牙切齿。男人倒也是好脾气,伸手勾住江意的后脖颈,吻了上去。
吧唧一口亲的江意耳根子绯红,傅奚亭其人就是这般,心情好了,一片晴空,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好商量。
倘若是心情不好了,冷涔涔的眸子都能将你松进地狱。
江意似是摸透了这中间的暗门,拿捏傅奚亭情绪这种事情可谓是信手拈来。
“等你?”男人俊雅含笑的凝着她。
江意亲了亲他的薄唇:“你先回去,一会儿司翰会送我。”
司翰?
哦、
就是那个从开始到现在趴在栏杆上盯着他们一根又一根抽烟的小子。
傅奚亭恩目光落到江意身后,江意顺着他的视线回眸望去,挑了挑眉:“怎么?”
“去吧,”傅奚亭伸手扯了扯她的裙摆,理了理她的仪容。
淡然的摸样让她以为自己刚刚看到的杀戮是假象。
江意恩了声,推开车门下车。
傅奚亭坐在车里,按下车窗,目送江意进去。
“傅董,关青电话。”
三五分钟前,关青给傅奚亭打电话没打通,索性就达到方池这里来了。
方池心想,能通就怪了。
人家夫妻二人正云里雾里的侧颈缠绵,哪有时间接你的电话。
男人修长的指尖接过方池递过来的电话:“说。”
简短的一个字让关青一愣,傅董嗓音低沉但透露着一股子愉悦,与前几日阴间的气息大有不同。
这是——心情好了?
小太太发力了?
关青脑子里的思绪如波涛翻涌,但这翻涌之时还不忘禀报工作:“赵家那边盯着的人说,老爷子跟卜思大吵了一架,两个人在客厅里动手砸东西了,状况很是惨烈。”
怎么能不说傅董手段高超,将外部矛盾直接内部化,小太太手中一点鲜血都没沾染。
派人盯着卜思,将卜思的言行与举动都录下来交给赵老爷子,让赵老爷子觉得卜思才是危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从赵振在江意地盘上的事情以传到他耳里时,这人就已经开始在为自家爱人谋划这一切了。
关青不仅一次分析傅奚亭对江意的感情。
可越分析,越令他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