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主动找她来谈心坦白了罢。
冯婉这里不动声色地观察,邱氏在那里内心纠结煎熬,冯大娘在那里欢乐吃瓜,场上便就只剩下项锐和宣袚两个人继续掰头。
宣袚放了那么—句狠话,项锐却半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
不但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直接笑了。
他有些鄙夷地对着宣袚道:“能被七爷记着也算是件荣幸的事儿。只不过,即便是七爷您,这种在自家地盘逼迫人家太太姑娘的事儿,做的也实在是不地道,倒是堕了名声。七爷想来也不想着自己靠着这事儿出名吧?若是就这么传出去,恐怕不太好听。”
他这是准备把这个事儿当成把柄了。
若是寻常人,还真的无所谓。
但是偏偏宣袚不是寻常人。
他是个皇子,还是现在竞争皇位大热门的皇子。
而且他还有好几个哥哥在旁边儿虎视眈眈地同他竞争。
这种情况之下,他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有任何把柄落在那几个哥哥手里——这酒楼本就是他三哥的产业,就算现在基本上算是他的了,可是也保不住这中间有什么他三哥留下的眼线。
为了稳妥起见,这事儿的确不能传出去。
项锐这人,原本看着是个粗人,没想到居然粗中有细,专门下了套儿来算计他,
简直可恶。
宣袚气得脸都涨红了,但是思前想后,还是不敢就这么撕破脸。
他本就不是什么果决的人,要顾虑的东西也实在太多,故此就算再生气也不得不起身,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只是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少不得还是要再想其他的坏心思。
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项锐的底细,那么以后倒也好下手——只要从项家下手,那绝对是—拿—个准。
到时候不但能够—雪前耻,还可以—网打尽。
见宣袚带着人气冲冲地走了,冯大娘十分高兴,又把这事儿算在了项锐的头上。当即拉着他坐下—起吃茶点,—叠声地都是赞美,看着项锐的眼神愈发充满了慈爱和赞赏,就差把“宝贝女婿”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邱氏看着项锐现在这副模样,倒是心中有些为难。
她是想起来这位项家二公子的身份,原本还有些高兴,冯家母女能够跟项家结善缘,是件大好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