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一走,王四便忍不住看着,在花丛里露出一颗脑袋的宁桃,噗笑道:“哥,你说他可不可笑呀,哈哈,还想着做胭脂,哪里像个男孩子,真是被他那乡下的奶奶给养废了。”
他完全忘了,这地方还是他给宁桃提供的。
王二瞅了两眼,便觉得有点辣眼睛。
于是,继续开始翻书,“管他做什么,只要不碍着咱们就没事。”
王四好笑道:“是不碍着咱们,可他都快把园子里的花给揪没了,我就说嘛,今天路边啥洒了一路的花瓣,敢情全是被他揪的。”
话音一落,王二立马站了起来。
冲着宁桃道:“二表弟,二表弟,且等会,等会……”
妈的,他就说感觉心理怪怪的。
原来宁桃揪的是他爹前两年从外头买回来的品种。
叫什么大桃红,因为颜色艳丽,想拿来染布用的。
而且就那么几株。
养了两三年了,十来颗死得七七八八,现在就剩这么几株了,今年才摸出点门道来,想着过阵子大面积种植。
不料,现在全被宁桃这小子给突突了。
王二速度快,先宁林一步走到了宁桃面前。
“手下留——”
他话音未落,宁桃“啪叽”一声,把最后一朵也给揪秃了。
抬起满是汗水的脸望着满眼惊鄂的王二道:“二表哥早上好!”
二表哥:“……”
我不好!
宁林此刻也穿过花丛走了过来,望着宁桃那一篮子的花瓣,拧眉不悦道:“二毛,你的功课做完了?”
尽管不太喜欢这个弟弟。
但是宁林自打那日被宁桃怼了之后,思来想去了许久。
宁桃说得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家都是一家人,一母同胞嫡亲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