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林实在没想到,宁桃骂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
说得你几乎没有还嘴的能力。
脸红的几乎要滴血,恨的用脚踹床,可这一脚下去,床是响了一声,可他自己疼得额上的汗哗哗的往外冒。
为了不在宁桃面前丢面子,死咬着牙没敢出声。
可宁桃还是听到了,悠悠道:“我要休息,别搞出动静。”
这话,是宁林说过的,他现在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宁林:“……”
宁桃睡前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这一晚睡得特别的香。
第二天,爬起来,就见大家开始准备收拾东西了,王氏见他过来,喜滋滋道:“咱们先去京里住几日,你爹一个人先去新州上任。”
宁桃点头。
怎么安排,他都没意见。
左右,他现在就是个蹭吃蹭喝的啃老族。
昨晚上别扭了一晚上的宁林一听这个,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真的吗?那我想去二舅舅家住几天。”
王氏好笑道:“你以为咱们那宅子还能住人呀。”
这是临时安排的,本来一家人都要下船之后,直接坐马车去新州的。
不过是昨天才得到消息,宁少源师兄的老娘生辰到了。
这次的事情,还真亏了宁少源的几个师兄帮忙,宁少源才不至于孝期过后,东奔西走的打点,得了这么一个好的差事。
于是,夫妻两人昨天晚上一合计。
不如让宁少源自己先去任上,王氏带着孩子们,留下来给范老太太祝完寿再去新州。
范家从本朝立国起,便开始入朝为官,如今在京都也盘横了上百年了,算是清贵圈子的的中流砥柱,泰山北斗。
这次恰巧碰上了老太太整寿,也算是一种缘份。
而他们那宅子,自打宁老太太去逝后,便一直空到如今,这次也没想到,在京都停留,根本没安排人扫洒。
所以,根本没法住人。
一家子都得挤到王氏的娘家去。
宁桃在乡下的时候,与守在老家的大舅舅一家常来常往。
可早早进京做生意的二舅舅一家,却从未见过面,倒是过年时,收到过他们寄来的一些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