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直接无视了这个年轻道士,仍旧带着聂小鲤向前走着。
聂小鲤看着这个道士却有些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两位,难道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年轻道士立即伸手拦住了夏天,“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你们必死无疑。”
夏天懒洋洋地回了一句:“别挡道,不然你才是必死无疑了。”
年轻道士怒瞪了夏天一眼,认真地说道:“这位道友,贫道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兴趣跟你开玩笑。”
夏天一脸不爽。
聂小鲤这时候终于想起来这位道长的身份了,立时说道:“你是天都峰上的道士吧,以前上山烧香的时候好像见过你,道号是青阳子?”
“青阳子不敢当,叫我青阳就行。”
年轻道士冲聂小鲤微一施礼,随即说道:“贫道没有恶意,只不过听到了些风声,知道两位今天只怕有些灾祸,所以在这里恭候多时,就是劝你们转身下山去,不要沾染此间是非。”
聂小鲤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还是要谢谢道长好意,不过,这些是非不是我们转身下山就能了结的。”
“现在下山,还可以活命,再往前走,你们会真的没命。”
青阳子语重心长地解释起来:“那里早有陷阱专等着你们,何必跟他们较劲,活下去才是正理。”
“不,我已经不想退了。”
聂小鲤直接拒绝了青阳子的劝告,这二十来年的人生,她们一家人退让得太多了,不但没有迎来善待,反而被族人一再逼迫,现在她已经没有了息事宁人的想法,只想将这种局面彻底扭转,再不受族人约束。
夏天嘻嘻一笑,颇为赞赏地说道:“空姐老婆,这就对了,为什么要退呢,该退的是那些白痴。”
“两位既然执迷不悟,那也别怪贫道采取一些强硬的手段了。”
青阳子浓眉一竖,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我师傅经过测算,预言你们将会对黄山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所以贫道绝不能让你们上山。”
“我觉得道长你弄错了一件事情。”
聂小鲤摇了摇头,纠正道:“你不该拿枪指着好人,这是对坏人变相的庇护。”
夏天撇了撇嘴,直接戳穿道:“空姐老婆,你这还不明白嘛?
他们只对付好人,那是因为好人容易对付,而且对付完好人,他们还可以跟坏人一起分分好处,帮着好人,那是什么好处也捞不到的。”
“那为什么不一起对付坏人,把坏人和恶势力都铲除了,空出来的利益不是更大吗?”
聂小鲤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好处是大,不过他们可拿不到。”
夏天笑嘻嘻地说道:“他们根本打不过坏人,也不敢去打坏人。”
青阳子当即面皮一红,恼羞成怒地喝骂道:“你们两个真是冥顽不灵,贫道好心好意地提醒你们,你们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冷嘲热讽,简直不知好歹,那就让你们尝尝贫道的厉害!”
说着,他便迈开禹步,瞬间闪到夏天的空气,运掌如游龙,倏地拍向夏天的胸膛。
这一系列动作,看似慢腾腾的,其实也就两秒时间不到。
掌上也附着一股巧力,即便夏天想躲都有些难,因为回劲道会及时粘上去。
如果不躲,那正好,掌气直接贯透,不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来床。
另一掌,则打向聂小鲤的肩头穴位。
青阳子的目的不是杀了夏天和聂小鲤,而是让他们丧失行动力,这样就能避免一场大战,预言中的黄山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说起来,他确实更应该去找云仙寺里和尚的麻烦。
因为四十年前,那里还是一座传承数千年的道观,只不过后来被那个叫聂云海的和尚给抢去了。
观里的道士,全部都赶了出去,抱括他的师父玄都子,他们只得在背阳处草草重建了座道观,勉强栖居。
玄都子是个颇有名气的老道士,只不过强的不是武力,而是测命算卦的本事,几乎百测百灵,无一失误。
山下聂家镇的事情,其实他们也听说了,这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于是也不打算多管闲事。
只是今早,玄都子测算了一封,说是有一对天命男女会上山,他们的到来将搅乱黄山上下的局势,引发前所未有的大战,给整个黄山带来灭顶之灾,甚至整个山底灵脉都会因此动荡,附近百姓更是会万劫不复。
青阳子当即决定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虽说他也瞧不起聂家的所作所为,更看不上云仙寺里的和尚,但是如今的均势对大家都好,一旦平衡的局面被打破,确实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主意一定,青阳子当即下山,来到这岔路前,坐等预言中的一男一女上山来。
果不其然,等到晌午刚过,就远远地看到一男一女上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