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阎舒成家里的事了解多少?”程锦问。
“他家好像没什么特殊的。”华君回忆着道, “父亲过于望子成龙,经常否定他。母亲对他挺好,基本有求必应, 但他家的经济大权掌握在他父亲手上, 所以他母亲只能在小事上纵着他,给不了他钱。”
程锦:“你说的是他借钱买玉料的事?”
当初说阎舒成杀死了向芳母女,动机之一就是他欠了外债, 所以杀人劫财。
华君点头:“他看中了一块玉料,自己的钱不够, 又不想找他爸要钱, 所以就向朋友借钱了。”
“原来是这样。”
菜陆续上桌,大家拿起筷子, 边吃边聊。
“你对他家的亲戚情况知道多少?”程锦问。
“听他说过一点。”华君把自己知道的讲给他们听。
程锦沉默地听着, 突然,一道虾仁蒸蛋被转到他面前, 他被“触动”, 拿起杨思觅的碗,替他舀了一小碗蒸蛋外加两颗虾仁。
杨思觅:“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想不想吃?”
程锦便问:“那你想吃吗?”
华君停下, 看着他们听他们说话。
杨思觅尝了尝蒸蛋,道:“还行, 可以吃。”
程锦笑了下, 转向华君:“你继续说。”
华君笑笑, 继续往下说。
听起来阎家的亲戚虽然不是模范好亲戚,但也不是什么极品型的亲戚, 就挺正常的普通人。
“他有没有同你说起过不是他家亲戚但仍和他家保持着亲近关系的人?例如他父亲的师兄弟?”叶莱问。
华君:“有。他父亲有好几个师兄弟, 不过和他父亲一直保持着来往的就一个, 对方是和他父亲一起学艺的师弟, 相处了很长时间,不像其他师兄弟和他们的学艺时段错开了,所以不熟。”
程锦点头,问:“他父亲的那个师弟是什么情况?”
“就关系挺好的,像他亲叔叔一样。”华君道。
“具体说说?”
华君想了想,道:“记得他说起过他师叔有个儿子非常能说会道,很讨大人喜欢,他觉得他父亲更喜欢那种性格的孩子。”
“哦。他和他师叔那个儿子的关系怎样?”
“一般。从小被拿来和对方做比较,关系肯定好不起来。”华君道。
“他师叔有个女儿,他和那个女儿的关系怎样呢?”小安看着自己的手机问。
华君:“你是问我?”
“是啊。”小安抬眼看了看他,然后把自己的手机越过杨思觅递给程锦。
程锦接过手机,看向屏幕,上面显示的是阎舒成弟弟刚发过来的信息。
弟弟向父母打听了下他师叔家的情况,据说两家人关系最好的时候,每周都要一起吃饭,资金周转不过来时,只要和对方说一声,几十万上百万眼也不眨地就能借给对方,
邹师叔的女儿还差点拜了阎父当师父,只是邹师叔不想女儿学玉雕,才作罢。
华君边吃菜边道:“阎舒成和他师叔的女儿关系不错——小时候关系不错,长大后关系一般。”
“哦。”程锦把手机递还给小安。
“为什么长大后关系就一般了?”叶莱看向华君,“是因为性别原因吗?”
华君:“不全是,那个女孩在玉雕上很有天赋——被用来互相比较的孩子是没法当好朋友的。”
叶莱:“玉雕?女孩家不是做盆栽生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