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那位周兄,是太学生周邦彦。别看此人年岁不大,可文名早已惊动文坛,他所作之词格律谨严,语言曲丽精雅,被世人奉为‘词家之冠’,是当今大赵国最负盛名的文士,在朝野和士林影响巨大。”
杨邦怀接过兄长的话头,继续说道:“而且周邦彦不但精通诗词创作,更长于音律,优于绘画,他所作音律,所画之图画,一经问世,就被京中文人雅士和闺阁妇女争相抢购,乃至许多名动天下的清倌人都放出话来,只要周大家前往,她们不收分文,愿意自荐枕席。”
说话间,杨家两兄弟无不露出羡慕嫉妒之色,但更多的佩服和敬仰,而白信亦注意到,杨闹红和杨满堂两姐妹听到周邦彦的名字时,隐隐见脸显羞涩,眉目之间却又无限风情蕴藏。
懂了!
这货就是古代版的流量小生之王。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甚至连男人都不放过!
“至于那位耿兄,他本名叫做耿良辰,来历不详,众人只知道他是南方武学大家出身,一年前来京城游历,与诸多剑术高手试剑,曾经一剑击败御拳馆五道之中剑道的守关弟子,又一剑杀败太学剑术第一的弟子顾环云,剑术之高,难以测度,自此一举成名,战力直追宗师。”
杨邦仪说起耿良辰时,面色露出几分异样,但仍不掩敬佩之色。
“在京城年轻一辈之中,耿良辰绝对是个中翘楚,名列前茅!”
白信眼中闪过几抹异色,突然问道:“那他们的实力如何?与赵燕翎赵师姐相比如何呢?”
杨邦仪一愣,面色古怪道:“白兄弟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耿良辰原是武道中人,与赵燕翎赵世妹有争锋还算正常,可周邦彦周兄从小苦学经义,埋头苦读,从未练过武功,哪来什么高低呢。”
“你说周邦彦不会武功?”白信脸色比他更加古怪,诧异道。
“是啊,不仅周兄自己说他从未练过功夫,他的同乡也能做证。而且前段时间京城突发怪异事件,周兄被波及,如果不是太学生里的高手及时赶到,他就要丧命于此了!”杨邦怀肯定道。
“这……”
白信正想说话,院外突然有人喝道:“把院子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一个都不许放走!”
突来传进来的声音,趾高气昂又带着遮掩不住的惊喜和焦急。
杨邦仪等人都是神色一变,露出惊色。
密集的脚步声中,忽然有大批的捕快蜂拥而入,将这座院子内外围得水泄不通。
人群之中,有一位穿着深色劲装,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腰系银色腰牌和一柄腰刀,面上留着络腮胡的中年人大踏步走进来。
这位左右打量院子一眼,目光在杨邦仪几人脸上扫过,微微露出凝重之色,但当他看到白信时,眸光陡然一亮,然后手执刀柄,气势汹汹地直冲着白信走了过去。
杨邦仪和杨邦怀两兄弟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眸中看出了几分怒色。
他们宴请两位救助了姑母的贵客,本意是显示杨家知恩图报,也想拉拢两位少年英豪,可谁曾想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却是一波三折,一而再的受到挑衅和干扰,简直是全不把他们杨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