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师徒名分之后,周侗对白信的语气好了许多,态度亦显得亲昵,只是白信却听得满身鸡皮疙瘩,十分不适应。
他强忍住不适应,回道:“还没有。徒儿和李夫人一起进京,进京后第一时间就来这里拜会师父,还没时间找寻住所。”
“你小子倒是挺会办事的!”
周侗斜睨了白信一眼,一眼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白信嘿嘿一笑,承认了。
“好吧,既然是我的徒弟,做师父的自然不能亏待你。”
周侗微意沉吟,取出一张竹片,也不见他如何作势,竹片飘飞出去,落在白信的掌心。
“我在御拳馆里特意留了一座草庐,那里一应用具俱全,虽然简陋,但好在地方还算大,就交给你暂住吧。这是进入草庐的信物,你务必收好,千万别落到别人手上。”
“是,师父。”白信应了一声。
低头打量掌心中的这张竹片,有巴掌大小,通体碧绿晶莹,莹润如玉。
竹片一面刻着“草庐”两个大字,一面刻着一个“周”字。
周侗又对明霁雪道:“稍后吃过早饭,白信去御拳馆办理入学手续,你也一起去,带着我给你出具的身份证明。这样你就可以在御拳馆学习,自有行走,食宿与其他女弟子一般无二。”
明霁雪双目一亮,俏生生的喜道:“多谢前辈。”
“早饭?这时候吃什么早……”
白信愕然一愣。
看了外面的天色,这才发现现在是朝阳初升不久,他沉迷于岱宗如何的演算之中,居然完全没有发觉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个下午又一整夜之久。
周侗留了白信和明霁雪在家里吃了早饭,早饭很简单,简单的完全匹配不上大宗师的身份,但他甘之如饴,显然是不甚在意物质生活。
用过早饭,白信和明霁雪告辞,乘坐着马车一路往南,直到出了外城,终于见到一座毗邻河流、占地面积极广的巨大建筑群。
下了车,两人在门口站住。
门口处有一个大牌坊,上面有前几代宋皇亲手书写的“御拳馆”三个大字。
牌坊后面是一处大殿,大殿装饰古朴,处处透着一股干练简约的气息。
大殿旁边就是御拳馆的大门,门口两边有一队身着兵甲的士兵守卫,远远还能看到更远处也有士兵把守,防守功夫可说十分严密,出行都需要凭证。
他们按照临行前周侗的指点,走进大殿,见到宽阔的大厅里,有一个老人坐在柜台后面,大清早的居然在打瞌睡。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老人像是听到了声音,清醒过来,抬头见了两人,喝道:“不管是探望亲友,还是其他什么,都过来领张文契填了。”
“我们是来办理入馆手续的。”
白信和明霁雪一起,走过去亮出周侗开具的证明文书。